第一百四十七章 “《难忘的初恋》”(2 / 4)

信已转交到他的心上人手中,于是日夜不宁地期待少女的回信。于是那少年朋友又来请求歌德以少女的口吻再写一封诗体情书。歌德本来很不想參与这出恶作剧,但想到这一来可以有机会再见到格丽琴, 便尽量运用诗才,写一封更绮丽热情的复信,在写时,歌德尽情地设想这是格丽琴在给自己写信,因此,想开玩笑来骗别人的歌德意识到他自己也是在骗自己了

歌德把这信送去给少年朋友时,正好格丽攀也在场,于是歌德应少年的要求,把信高声念了出来,一面怀着怦怦的心动留意美丽的少女的神色,发现她也心神不安,两颊绯红念完后朋友建议歌德修改几个地方,这大概是因为有些话语只跟格丽琴相称而并不符合那个托名的女郎。朋友因事要出去一下,便把歌德留下来修改。这时,格丽琴用严肃的口气劝歌德,叫他不要参加这种胡闹,因为结果会把被作弄者搞得狼狈不堪她还谈到她自己是个贫穷的女孩,来投靠这家亲戚,但当他们要求她用自己的字体代抄那假信时,她坚决拒绝了歌德听了她的话,对她的爱慕难以置信地增长了,觉得她不仅容貌漂亮,而且精神和天性也跟自己和谐致。歌德不禁说:“我虽不象你这样倚靠他人,但我所企求的最宝贵的东西得不到,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女郎拿过歌德写的那封信,低声念着,亲切而含羞地说:“这信的确写得好,只可借没用在更好的真正的用途上。”歌德说:“一个人如果真的能从他无限爱恋的女郎那儿,得到这样的信,才真幸福呀!“女郎说:“这的确不容易,但仍然很可能。”歌德鼓起勇气问:“如果有一个崇敬您、恋慕您的人,献给您这样的信,深情地、迫切地追求您,您会怎么办呢?”说着一面把她已交还的那信又递到她面前。只见女郎嫣然一笑,沉吟半响,拿起笔来,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信后。歌德沉醉于狂喜中了,两人约定互相“挽救到底“,紧握着双手,两人的眼眶都幸福得泪汪汪的为了赶在她的堂兄弟回来时离开,歌德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就急忙走了

歌德曾谈到:这是“一个未曾腐化的纯洁青年的最初的恋爱,是完全循着一种精神的方向进行的”这种初恋使歌德进入了一个“在异性中具体发现善和美”的“优美的新世界”《诗和真》第5卷那封诗体的假情书一下变成了格丽琴的真情书了,歌德把这“诗体的情书从头到尾读过千百回,凝视着她的签字,吻它“,把它紧压在胸间他无法忍耐分离的痛苦熬煎,冒着被她的堂兄弟责难和纠缠的危险,托故去见她,而两次见面之间的分别,歌德都“觉得那天无限的长“。“与这个可爱的女郎会见和留在她的身边,不久就成为我的生命的不可或缺的条件“这是在1764年春天,法兰克福市正进行着一桩轰动全国的大事一一神圣罗马帝国国王的选举和加冕典礼在此举行,帝王侯爵、达官贵人云集市内,热闹非凡。乡村长大的格丽琴看得眼花缭乱,却对这些国家大事一无所知,而她的求知欲又比谁都旺盛,于是见多识广的十四岁的歌德正好充当她的教师,并特别留心地“把一切好好地看,好好地把握,以便能够对格丽琴复述和解释清楚“这种关系当然只会成倍地增长两人的恋情,歌德甚至学着卢梭,将这种关系比喻为阿贝拉跟哀洛伊丝的关系。他写道:”对于一对天性上有点和谐一致的青年男女,如果那女的好学好问,而男的又能为人师便再没有更好的和谐一致能够使他们契合无间了从这儿发生一种根深蒂固而又愉快的关系。她视他为她的精神生活的创造者,而他则视她为一种创造物,这种创造物之完成不是靠造物偶然或单方面的愿望之赐,而是靠双方的意志之赐双方这种相互影响的关系是那么甜蜜,怪不得自从新的、旧的‘阿贝拉’以来,男女两性的这种结合会发生极强烈的情爱和带来许多幸与不幸的命运“《诗与真》他们常常一起游玩、戏嬉,促膝喁喁私语,有一次歌德在格丽琴的堂兄弟家与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