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霜草苍苍虫切切(上)(1 / 2)

克莱门特拧着眉毛走进警署。

一路上陆续有人问他那两批fea(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还有流星协会的人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摇头表示不清楚,从这些人的脸上他读到一种名为排外的情绪,在他从军队退伍、空降成为达德克镇警长之前,他就对达德克镇的排外传统有所耳闻,之前的几任警长为了逃离这个明确表现出不欢迎态度的镇子,甚至编出了镇子上有鬼怪作祟的谣言。

一般而言,县治安官,也就是警长由民选产生,但达德克镇却不是这样,克莱门特听说之所以会如此和几十年前镇上发生的一件事有关,至于是什么事,他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不过在他空降过来后,倒也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排外情绪,只是镇上的每个人,包括警局里的所有乡村警察,都表现得无精打采的,镇子也死气沉沉,克莱门特只从几个人身上找到了正常的活力,分别是伊夫林一家,还有多尔旅馆的老多利。

正当克莱门特忙着反复和镇上的居民重申他不知道那两批人什么时候走的时候,一个干瘦、棕红头发的女人推开人群,挤到了克莱门特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就是这个镇的警长?我的儿子在你们这儿失踪了!我要你们帮我找出他来!”

“抱歉,我不清——”

随着惯性回答的克莱门特突然卡壳,接着,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安静,可其他人哪会听他的啊,全都七嘴八舌地在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同时还在拼命把那个女人往外挤。

克莱门特眉头紧皱,一手护住女人的肩膀,一手用蛮力分开一条通往他办公室的路。两人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克莱门特把住门边,大声对那些“十万个为什么”说道“诸位,这里是警察局,是执法部门,你们如果再这样,那就是妨碍公务,我有权逮捕你们。”说完,不等那些人不满地抱怨起来,他就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请坐。”克莱门特伸手虚引。

“没受伤吧?”他在办公桌后坐下,关切地问道。

“没。”女人摇了摇头,落座,左手始终捂着右边肩膀,脸上不时闪过痛色。

“夫人,”

“黛芙妮。”

“黛芙妮夫人,”克莱门特说,“你刚才说你儿子失踪,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黛芙妮坐直,身体前倾,手放在桌上,手指不停打结,“我儿子康尼是杜塞中学的学生,他前几天和我说,他要到你们这儿来,他的一个朋友住在这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嘛,去朋友家玩很正常,所以我就同意了。但今天,他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没有来上课。我就急了,我赶紧打电话给他,可打不通。所以我一大清早就赶了过来,但你们这儿的警察跟我说,他压根就没有来过。”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神情夹杂着一种刻意的镇定,但克莱门特却能清楚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种崩溃的原因他暂时不得而知,因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失踪,或者不能说是失踪,只是暂时性的消失了几天,在这个年纪的孩子群体中非常常见。女人的担心明显过了头。

“没来过?你等等。”克莱门特起身,门外的人群已经奇迹般散去,他叫来一个负责登记外来人员的警察,详细询问了一番,最后狐疑地再次确认道“你确信没有一个叫康尼的男孩来过?”

“确定!”那名警察坚决而确凿地说。

并且添了一句,“警长,那个女的肯定搞错了地方,我们这儿最近就来过两个外乡人。如果不算今天。您其实不用管她的,放她一阵,她找不到人就会自己离开的。”

他说完之后,克莱门特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去干活吧。”

等到这名警察听话地回到工位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