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季风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收敛起了那一份无处不在的笑意，他一条一条地梳理着说道“首先您的作品是我买下来的，我已经和您达成了一个商务关系对吧？说的再清楚一点，那间雕塑已经是我的了，我要怎么利用它，怎么改造它都没有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欧阳顿时哑口无言，的确，卖出去的东西就如同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能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吧，但是别人怎么利用他的确是管不着。

欧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风也沉默着不说话，欧阳等了挺久之后说道“但是你们还是冠了我的名啊！”

“这应该是商业行规吧？”这种说法自然也不可能难倒季风“在艺术品上面冠上艺术家的名字，难道不是所有商家都会做的事情吗？如果我们不冠名，如何提高它的水准，如何卖出最高的价格?”

这个说法同样没有任何毛病，因为像他们这种商家收买到哪个艺术家的产品之后是一定会冠名的，如果不冠名，甚至会有艺术家上门讨要一个说法，毕竟这些艺术家很多都不在意金钱，更多的是在意一个名誉。

欧阳当然也很在意名誉，他也希望他卖出去的作品能够冠上自己的名字，但是……但是那布满裂痕的作品真的能够完全算作他的作品吗？

那不是他忽然得来的灵感，也不是他刻骨铭心的刁钻，更不是他奉若珍宝的成品，而是一件布满了裂痕，被他视之为失败品，瑕疵品的东西啊！

“欧阳先生，我希望您能够现实一点，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应该知道‘保持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季风的声音很冷，欧阳的心同样在一点一点的降温，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背靠着的大门似乎再也没有传来喧闹，他也感觉不到敲门传来的震动，他似乎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