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人？

黄少羽悄悄地退了两步，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抹了抹额细密的冷汗。

等到这一波挣扎结束，丘逢甲已是气若游丝，眼神涣散，整个像得了失心疯病人刚刚发泄完一样。

燕离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抓住了他右手的最后一根拇指。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别折磨我了，求求你别折磨我了……”丘逢甲本能地颤抖起来，涕泪俱下，苦苦地哀求起来。

“他愿意说了他愿意说了。”黄少羽急着道，仿佛丘逢甲更害怕听到那惨叫一样。

燕离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厉，“你能代表他？”

“我，我不能……”黄少羽骇得又退两步，脸色一阵阵发白，心暗暗叫苦。

这时候余秋雨的剑缓缓归鞘，似乎刻意地发出某种警告。

燕离瞥了一眼，松开了丘逢甲，道“接下来的问题我只问一遍，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知道……”丘逢甲所有的反抗的意志，都已经磨灭殆尽。

“你是不是半个月之前到了这里？”燕离道。

“是……”丘逢甲道。

“从哪里得到石板的消息？”燕离道。

“我拿到身份证明，有指令提示我，拿到石板交给一个叫苏丹的人。”丘逢甲道。

“你半个月前抢到了石板，为什么迟迟不交？”燕离道。

“因为有提示说，有人会来抢石板，我要挡住一次你们的进攻，才有资格交付任务。”丘逢甲道。

“你说‘王’死了，任务宣告失败，是怎么一回事？”燕离道。

“那是我舅舅告诉我的……王死任务宣告结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丘逢甲道。

“石板在哪里？”燕离道。

“在，在这里……”丘逢甲取出了他的乾坤袋。

燕离将识念探入其，果然发现石板，将之取出，但用手触摸，却没有事情发生。

先将石板收了，他淡淡地盯住丘逢甲，“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怎么死？”

“过分了。”余秋雨眉头一皱，拔剑一斩，便送了丘逢甲归西。

“不用一些手段镇住，只怕还要坏事。”燕离淡淡道。

“到此为止。”余秋雨道，“如果还不够，我奉陪。”

燕离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秋，秋雨，你们在说什么？”黄少羽道。

“在说你。”余秋雨说完也径自离去。

“说我？”黄少羽满脸迷糊。

……

翌日。

燕离将那石板取出，放在庭院当。

三人围绕着石板研究着，黄少羽经过了昨天的事，不敢再随便嬉皮笑脸，一脸严肃地道“这些字，我一个都看不懂。”

燕离轻轻地抚摸着石板，触感和之前那块一样，但不知道触发条件，显然不是摸一摸能解决的事。

忽然心里一动，将之前的小块令牌取出，与之相接触。果然，石板立刻激射出白光，和原先的情形一样，那些字交织成了令牌的一部分，并和原先残缺的契合成一块。

在合并的一瞬间，燕离的意识猛地被往拽，他感觉被拽到了无限高的高空，用一种创世主般的视角俯瞰整个阎浮世界。

然后他看到东周地界一块块地消失。

确切地说，在一阵阵山崩地裂的巨大动静，一块块地往下坍陷，在几个眨眼间，整个东周地界从陆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死寂死寂的天坑，如同深渊一样。

“年轻的修行者，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真相你找到了吗？”

意识猛地恢复，他喘着气睁开眼睛，“东周快毁了。”

“什么？”黄少羽一惊。

“东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