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清晨用过早饭后，穆林月便提议去四周防御转一转，在某些方面，凌九比自己强。

凌九也不反对，与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好。转了一大圈，修改了几个小问题，来到杏谷的最高山峰。穆林月想起了她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

“阿九。”

“我在。”

看着眼前的人儿站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伸开双臂，大有趁风而去之势，凌九有一丝不安。跟过去环住了她的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将我的骨灰从这里撒下去吧。”

“好端端得为何说到这个。”手臂紧了紧，为何她在怀里，却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就是想到了，人总有一死不是吗?”背对着他，用劲所有力气才控制好自己的语调。

“那为什么非要用挫骨扬灰这种?”

穆林月一愣，是啊，在这个时代还不适兴火葬。“在我搬来之前的地方，大家都是适兴火葬的。”只能用这种勉强的借口。

凌九皱眉，林儿你到底来自哪里。希望有一天你能完完全全告诉我。“可我们这不适兴。”不管怎样，他都不喜这种方法。

穆林月苦笑，这副身躯不烧掉也不可能保存下来。“你看，从这看来去能看到什么?”指着眼前的一切问凌九。

“有山，有树，有水，有草，有鸟，有许多。”凌九如实回答。

“我若在这里飘散，落在树上，可以与它一同呼吸；落在水里，可与它一同奔向远方；落在鸟上，可与它一起遨游天空。”

“可那时没有我。”虽说她描绘得很美。

穆林月比划的手指一顿，“我会顺着风，顺着水去看你。”垂下的手指捏了捏，如果真有办法，她也不想。而她的这个愿望只希望他来替她完成。

“如果是我呢?”凌九将她翻转过来，面向自己。这个话题虽然沉重，但细想想也是现实存在的。想打他凌九黑枪的人可不少。

穆林月蹙眉不说话，她从未想过凌九会走在她的前面。可现在一想，心整个都抽着疼。捂了捂胸口，说一起生一起死吧，她做不到，他也做不到。那一夜，他们都曾承诺过对方，好好活着，可真的能好好活着吗?

思绪至此，嗓子微微发堵。有些坚难得开了口。“我把你放在这，同我一起遨游。”

“林儿。”凌九轻拥住她，低唤了一声。“我们都为对方好好得活着，可好?”虽说只是假设，但一想到这世上没了怀里的这个人儿，便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他不敢去想象。

“好。”穆林月认真得应承到。她会非常努力去做的，会的。

“小姐。”两人一从山上下来，抚春就奔了过来。

“你到是来得快。”打量了一下婚后的她，气色竟比以前好多了，看来顾留照顾得还不错，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等会给你改一下药方，再吃几剂就差不多了。”

“小姐，是说……”抚春听取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是，调养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小姐，”抚春娇嗔得唤着穆林月，眼神却瞟向顾留，见他一脸笑容，不由瞪了他一眼。

“喂，喂，有什么话回去说，少在这眉目传情。”见她幸福，穆林月又开始调侃。

“小姐。”抚春低头拽了拽她的衣袖，极难为情。倒叫一旁的顾留看得眸光深了深。

“九爷。”顾留抱拳与凌九打招呼，稳了稳心神。

“应该叫姑爷。”抚春终找回了场子。“是吧，九爷。”见自家小姐脸红了，抚春也笑了起来。

凌九上前一步，扶住林月的肩，大声答了一声“是”。更是臊得穆林月抬不起头。昨日介绍时还好，可不知怎的经过昨晚，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每当“姑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