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神一般存在的安友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可当林森出现的时候，他们忽然产生一种怪的感觉，那是主角回来了，希望降临了。

老套……但到了这个时候，总还是要期待一下。

“不要故弄玄虚了，林森，我说过，我们算不敌人，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把世界恢复正轨，你的所作所为才是令人费解的吧？”安友人平静的看着林森。

林森闻言笑了“是啊，故弄玄虚，这么久以来，我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疯掉，一直在重复着发现到遗忘的循环，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安友人“结束？什么样的结束？该怎么结束？”

“说起来……”林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会以怎样的结尾结束，因为那是真正的未来，我看不透的。”

“真正的……未来……”安友人想了想，然后盯着林森道“看样子，我还是没能说服你，你仍然打算破坏心之帷，把真相还给所有人？”

林森点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安友人见状失望的摇摇头，然后说道“林森，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在乎真相的，像看一场魔术表演，你明知那是假的，却猜不透才会感到神和不可思议，可如果你知道了他只是利用了一面镜子，把兔子藏了起来，这个经典的魔术瞬间变了味道，到那时，得到真相的观众拥有了什么？真相对他们的意义很重要吗？”

林森摇摇头“你说的不错，但这不是一个概念，我们都应该清楚的，我们不是观众，我们是站在舞台，立在灯光下的主角，我们不能在自欺欺人了。”

安友人皱起眉“所以……你管心之帷叫自欺欺人？”

林森“对，把所有人关在由你守护的世界，给他们相对的自由，然后当他们走向灭绝，你重启，让世界重头再来过，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安友人听到这，终于看清楚了林森的态度“我懂了，你和秦晴是一路人，你们都看过生命的凋零，然后憎恨一切重复的模仿，是吗？”

林森“这不是你在守护的秩序本身吗？难道说，永恒才是你的秩序？”

安友人“是的……我懂了，这是秩序本身，但离开了心之帷，去往那样的世界，你觉得人类会有未来吗？”

林森“有没有未来我不知道，但我想总像现在这样醉生梦死更有意义。”

“意义？林森，别和我说什么意义的事情……”安友人闻言立马嗤之以鼻，他看了看周围，然后道“看看，看看他们，他们今天会聚集到这里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他们自己想要追寻永恒，是他们自己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可到头来，却在创造之后，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脚踢碎了自己好不容易堆起来的沙堡，这样的一群人，会有什么更高的意义？”

林森被问住了，周围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包括肖晴她们。

南映简虽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但她仍能听到那些对话。

她喝了口酒，冷冷一笑“是啊，愚蠢的小屁孩，可不是说我们的吗……低级……垃圾……呵……这样也好，都死了最好！”

可是过了一阵后，林森反问道“原来……你一直这么看待人类？”

安友人一挑眉“有什么不对吗？”

林森没说话，但显然不敢苟同。

安友人见状，轻声道“好吧，那我说个小故事，介意吗？”

林森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并道“现在你才是万事万物的主，你说了算。”

安友人并不在意这些尖酸之语，开口道“我看过一本小说，书有这么一段故事，说一个石头大亨的孩子在沙滩亲眼看到了因为石油泄漏导致的灾难，海鸥溺死在石油被冲了沙滩，它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因为它僵硬的身体仍旧保持着挣扎的样子，这场景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