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杨进武颤抖的拿起电话重新接了起来，眼神里充满愧疚之情。

“孩子，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

前三个月前，贺立言每个星期都会来这里一趟，告诉他，他用什么手段折磨她。

贺立言警告过他，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对她透露一丝感情，面对她要对陌生人冷漠，否则，他会加倍的折磨林诗诺。

所以，刚才见她一个人来的时候，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对她的态度，都显的客客气气的。

如今，她终于开口了，脸上克制不住，将埋藏心底十多年的情绪暴露在脸上。

林诗诺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的自责，伤害已经造成了，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于事无补。

如果一句“对不起”能够抚平她心里的痛，她可以原谅他，不是每一句对不起恶女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

“你吃饭了吗？”林诗诺淡淡地问道。

杨进武知道她是找不到话题来跟他聊，他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声音哽咽，“还没。”卫给你弄。”

说着，她就要起来离开。

“诺诺，不用了，我不饿。”

他不饿，林诗诺并没有坚持，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在来的路上，她想过很多，想要为什么要怨恨他，想要质问他方面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她看到凄惨的他，她突然觉得以前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又何必在提起呢？这不是存心让自己难受嘛。

见她坐了下来，杨进武才松了一口气，再一次开口，“孩子。”

其实，他很害怕，她会趁着这个时候悄然离去。

相隔十多年，他们父女才见过两次面，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一件事。

林诗诺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本来她就不是一个多话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找话题跟他聊，他实在找不出话题来。

杨进武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颤抖的开口，“孩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贺少他对你还好吗？”

在没有提到这个名字，林诗诺的心里还没有那么难受，被他这样一问，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涌上来。住下唇，才没有让它掉落下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孩子，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毁了你的幸福，爸爸不奢求逆原谅只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坚强下去，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爸爸”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似乎很难以接受。

说到爸爸，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林建国的身影。

尽管亲耳听到真相，可她对他真的太陌生了。陌生到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都特别难。

那两个字她始终叫不出口，也听不习惯。

沉默几秒，林诗诺点点头，“嗯，我会的。”

杨进武苍老的脸上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爸爸就放心了。”

林诗诺进来这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她发现自己和他聊的天，不超过十句话。

看了看时间，天快黑了，她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这里比较偏僻，晚了怕是打不到车。

“时间不早了，我该离开了。”林诗诺开口。

听到林诗诺要离开，杨进武心底有那么一丝丝不舍，他始终不敢挽留它多待一会儿，他不敢耽误她。

“好，路上小心点。”

林诗诺放下电话，准备离开。

杨进武趴在玻璃得窗口，目送她离开，眼眶里泛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