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静自持如苏丹华也会有这样口拙的时候，顾沫沫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居然连拙劣的解释都想不出来么？

“郁思馨，连名字都这么好听。”顾沫沫喃喃地说道。

苏丹华看出来顾沫沫这是已经认定自己跟郁思馨之间有什么了，头疼地扶额，说道“沫沫，你怎么能仅凭看到的一幕就断定我对不起你，你看到的根本不是全部！”

顾沫沫听见苏丹华这样说，倒是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动作，抬起脸，一双眼睛木然地看着苏丹华。

“仅凭刚刚我看见的一幕？不是的，苏大哥，你想错了。”

“你以为我是得了健忘症吗？四年前死去的周晓晓的长相我已经忘记了是么？”

“苏大哥，刚刚在外面跟你呆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长得真的跟周晓晓好像啊，太像了，你看着她，真的不会回忆起周晓晓么？”

苏丹华拧眉，说道“就算她长得像周晓晓又怎样？四年前，我对周晓晓的态度，你应该也很清楚，沫沫”

顾沫沫却像压抑了很久一般，大声打断了苏丹华的话“长得像周晓晓还不够么？”

“苏大哥，周晓晓不也当过你的女人么？你是以为我单纯到连这都看不出来么？”

面对咄咄逼人的顾沫沫，苏丹华觉得心累，“沫沫，我跟周晓晓从前的关系，我从来没有故意隐瞒过，但是，你不知道么？周晓晓人都死了，我也从来没有爱过她。”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渣，但这确实的事实，那时候的苏丹华，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妹妹裴柠，至于爱情什么的，他根本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周晓晓是他养的裴柠的替代品，也是工作上可以给自己分忧的伙伴，同时也是一个偶尔给自己解决性需求的伴侣。

苏丹华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当时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这样做有什么错误，他在后来周晓晓死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其他方面对不起周晓晓。

顾沫沫露出一抹嘲弄的笑，说道“可是，苏大哥，这四年里，在周晓晓死后，你真的没有想过她吗？”

“这二楼的最尽头的那间房，是以前周晓晓的房间，周晓晓人是死了，这些年，你却一直留着那间房间，甚至都会让佣人正常打扫那间房间。”

“我一直看在眼里，从前我是觉得，这是苏大哥你对故人的仁慈，但是现在，看到那个跟周晓晓长得很像的女人之后，我很难不去想，你留着那间房，是在留着念想，你是不是还在等着周晓晓回来？”

苏丹华觉得顾沫沫真是越说越离谱，他是对周晓晓心怀愧疚，没有处理周晓晓的那间房间也确实是因为仁慈和心软，怎么到了顾沫沫嘴里，自己就成了苦等死去的周晓晓回来？

顾沫沫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出现了跟周晓晓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看上去那个女孩子也没有从前的周晓晓那样高姿态，苏大哥，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以前有周晓晓做柠柠的替代品，在周晓晓死了之后，还有一个跟她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做她的替代品。”

“真为你开心。”

苏丹华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沫沫，问道“沫沫，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这四年里，你到底有没有哪一刻是真的信任我的？”

“你这么在意我留着周晓晓的房间的话，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就这样在心里随便揣测我？”

顾沫沫轻轻地嘲弄一笑，说道“苏丹华，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做不到啊。”

说完，顾沫沫继续埋头整理行李箱，手上的动作甚至加快了很多。

苏丹华一瞬间觉得很累很累，自己从前确实不是个会爱人的好男人，但是跟顾沫沫交往的这四年里，自己也是真心相付了，尽量学会去爱人了，到头来，顾沫沫对自己的信任却是这么不堪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