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涂水犯难的问题，在各位首领看来不是问题，他们一致觉得，不用给。

“如果不给，明年开春之后他们不送盐怎么办？”涂水就问他们。

“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疾风又要对涂水喊了，“再说了，他们早就不属于我们部落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们要食物？”

涂水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们不属于我们还是件好事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疾风喊道，“是你跟山上说好的，我们把地方给他们，他们每年给我们足量的盐，那现在又问我们要食物，算是哪一出？你打算饿死部落里哪些人？”

听到疾风这样讲话，涂水看着他站了起来，手上原本抓在手里的小石头，直接朝疾风那边一扔，“这是你作为一个首领说的话吗？”

白舀在旁边踢了疾风一脚，疾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两方相对，他不愿意承认错误，就这样硬挺着。

还好涂水知道孰轻孰重，自己把这段揭过了，“这件事情需要大家讨论，我听多数人的意思，如果你们中大部分人觉得不能给，那么我们就不给。”

疾风转头去看白舀，白舀也没办法轻松的说出给还是不给。

于是各自僵持住。

“不给。”壮汉说，“首先还是要保住族人。”

壮汉补充道“当然不是说山上的人就不是我们的族人了，可是我们不得不考虑，他们之前非得分出去的事情。”

有壮汉开头，疾风也跟着说道“不给。”

涂水的目光从疾风转到白舀身上，白舀也说，“不给。”

多途一直站在白舀旁边的，于是涂水问他“你的意思呢？”

“不给。”多途知道，这不是单纯给不给的问题，这些食物要是真的给了，虽然保住了跟山上的关系，说不定山上一个想开了，关系还能回到以前。

但是这得从自己部落来考虑，食物给了，也就是部落里的食物少了，这是得罪了部落中的族人，多途不做这样的蠢事。

一共六个人，到现在为止，涂水和稞吉还没有发表意见，但是已经有四个人说了不给，那么已经出了结果。

“我会让人给山上回复。”多途说，“这样虽然食物够了，柴火还要继续找。”

不管这些人准备好还是没准备好，冬天到了。

这里似乎尤其喜欢从晚上开始下雪。

河边因为墙上有人看守，所以下雪前就察觉到了气温急降，于是有一人下去把屋里的人叫醒了。

林安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烧炕，她赶紧把棉衣披上，上了高墙。

墙上比下面还要冷，“这么冷的天，没必要警戒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不用。”负责夜晚看守的两个人说，“我们身上穿了棉衣的，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呢？林安自己穿了棉衣也觉得冷啊。

“听我的，赶紧回去，把自己屋里的炕烧暖。”林安跟她们解释，“现在是后半夜，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回去睡觉吧。”

两人这才下去，林安送她们到屋前，“把门窗关好，之前应该教过你们了，记得窗户要留条缝啊。”

“我们知道的。”

雪还没有开始下的晚上，墙内开始热闹起来。

两个部落的人聚在一起，穿着棉衣帮每个有人住的屋子烧暖炕。

林安去看了一眼孕妇，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这边居然有人帮她烧上了，坐到炕上都觉得有些暖了。

她把门窗装好，脱掉棉衣，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了。

没多久，林安忽然又醒了过来，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连之前的风声都听不到了，她有感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