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吓得腿都软了。

“祖父……”

青絮一脸悲恸的看着她，口中斥道：“你这孩子，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青瑗噗通一声跪下，哭了起来：“祖父，我害怕。”

青絮心里一软，正想安慰她两句，旁边有人开口道：“你怕？我看不像，你这一环环一件件丝丝紧扣，从装神仙欺骗凡人起，到偷药师令方便你贩卖丹药，都是计划好了的。一个害怕的人，会那么谨慎的想那么多吗？”

青絮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旁边的人，有些迟疑的问：“师侄，你这意思？”

言瑾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看着青瑗，就是不看青絮：“青瑗，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弄得凡人家破人亡，还想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青絮一怔，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青瑗，心里一阵刺痛。

“你当真……去骗凡人了？”

青瑗手腕吃痛，顿时泪如雨下：“祖父，我也是没了法子。我也不是骗人，我真的能替人治病。只是我自己连饭都吃不饱，要一点报酬总是可以的吧？”

言瑾啧啧了两声，举起手指摆了摆：“第一，你金丹期修士，早就不必吃饭。第二，替凡人治病固然能治好，你却要求人家拿仙草来当报酬。你可知道一根仙草要多少银两，你可知道一户人家一年多少花销？”

青絮松开了手，慢慢退后了两步。当着师侄的面，他若是在感情用事，那就太难看了。

而师侄口中说的事，干孙女脸上只有被揭穿后的羞愧，却没有丝毫委屈。可见师侄说的都是真的，干孙女真的这么做了。

让凡人去弄仙草？这等同于让兔子去抓狼啊。

青絮想起前些日子虞山城发生的一件凡人偷盗仙草的案子，他当时还感慨现在的凡人越发的心大了，明明他们用不了的东西，竟还冒着性命的危险去偷，这不是不自量力吗？

但今日他知道了，那家人不是不自量力，而是逼不得已。只有仙草才能换药，能不去偷吗？

“可……可我的丹药，也不是白送的。你的丹药能卖钱，我的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