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字卷 第一百零八节 人心易变(1 / 3)

数风流人物 瑞根 33 字 2022-02-25

巩华城距离京师城太近了,以至于当夜夜战的结果很快就传递了出去,京师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在榆河受阻?”义忠亲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数万大军被一条榆河给拦住了,这榆河是长江黄河么?义忠亲王对着京畿一带的地形十分了解,榆河他也过了几十次,算什么?

一条河沟而已,就算是现在秋季涨水期,也不过就是几十步宽而已,谁能阻挡得住数万大军?

就算是夜里一时间不好渡河,那白日里怎么说?

“五军营在榆河石桥堵住了宣府军东进之路,昨夜两军在榆河石桥交战通夜,直到今晨,宣府军才算是渡过了榆河,将五军营围在了巩华城中。”向义忠亲王汇报的是他安插在宣府军中的亲信派来的人,即便是对牛继宗,义忠亲王也不能完全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牛继宗的忠诚,而是牛继宗掌握数万大军,难免会他自己的想法,未必一板一眼的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这是每个独当一面主帅都不可避免的,王子腾那边也一样。

义忠亲王不可能事事干预,但是他觉得起码要随时掌握了解这些具体情况,牛继宗和王子腾他们也该主动地报告才是。

但是往往这些人都会有选择性的报告,要么报喜不报忧,要么报忧不报喜,总而言之都是报告对他们自身有利的, 隐藏不利的,或者想要达到某种企图的, 这也是义忠亲王最为头疼的。

“老十的五军营能挡住牛继宗的宣府军?”义忠亲王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五军营都被陈继先带走了, 老十煞费苦心从钱国忠的神机营那里弄了几千人过去,这就能把牛继宗给挡住了?牛继宗的宣府军已经沦落到和京营一样了?”

来人讷讷,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正在气头上的王爷。

还是汪梓年替对方化解了尴尬,“据我们所知五军营都没有全部出动,就出动了两部, 不过区区几千人,不可能挡住牛公的大军吧?”

“的确只有几千人,但是榆河涨水,虽然水面不宽,但是水却深了不少, 而且之前牛公也没有想到会有京营出来阻路, 一直是在侦察蓟镇军, 所以未曾考虑在榆河上有什么阻碍, 一时间收集民船不畅,所以一直拖到了早上,而榆河石桥却遭遇了京营提前设置路障, 而且他们以火器为主, 宣府军诸部都未曾预料, 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加之石桥太过狭窄,便于京营发挥火器优势, 所以才会两度受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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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度受挫?”义忠亲王气得忍不住啧啧出声, “说得这么委婉, 是不是碰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啊?死伤了多少?伤筋动骨了?五万边军精锐, 居然在几千没组建起来几天的京营面前受挫, 巩华城是不是京师城还雄峻, 还是榆河比长江还宽广?孤都要怀疑牛继宗还是不是牛继宗?莫不是宣大总督变成了老十,京营节度使变成了牛继宗, 两边儿弄反了过来?!”

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足以见得义忠亲王气得有多么恼火。

汪梓年也有些尴尬, 这宣府军的表现的确有些拉胯,你说打蓟镇军受点儿小挫还说得过去,怎么打京营这帮街溜子也成了这样?难道忠惠王这啥都不会的闲散人还成了一代名将?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啊。。

来使有些难堪地抬了一下头,小声解释道:“王爷,榆河情况王爷有所不知,虽然河面不宽,但是因为前段时间下雨涨水,水深及接近一丈,而且两边河滩都是淤泥浮泥厚积,无论是搭设浮桥还是船渡,都有些困难,我们也是很花了一些心思才算是渡河而过,……”

“渡河而过?意思是牛继宗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座石桥给打下来,还是因为从其他地方渡河过了,才迫使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