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用石小凡的话来说，这人都是欠的。

从小赵祯就被宫里所有人前呼后拥，他喜欢一个人安静的逛街，一个人安静的看书。而一个人逛街是不可能了，若是派暗卫在身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暗卫真不是人干的活，他们必须时刻注视着皇帝的一举一动，还不能离着皇帝太近。如果打扰了赵祯的兴致，被皇帝发现你是暗卫，他会很生气。

又不能离着皇帝太远，万一遇到危险营救不及。所以说暗卫是个技术活，你的装的自然装的从容，时刻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你就得消失。

赵祯虽然恼怒，可以知道陈琳这么做是对的。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渐渐变黑的天空，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陈琳大喜，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慌忙去吩咐值班侍卫，挑了一些精明能干的，扮作普通百姓，随赵祯出行。

放开宵禁的夜市是真的真的热闹，大街上灯红酒绿。无数的灯笼挂在街边，沿街的店铺都灯火通明。夜生活，已经成了东京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夜市经济，不止富裕了百姓，也增加了朝廷税收。

扑鼻的香气，油炸的味道。植物油，已经成为了餐桌必备品，以前的百姓用猪油动物油脂炒菜，普通的百姓根本吃不起。如今豆油作坊遍地开花，爆炒油炸比比皆是。

美味在民间，越是好吃的东西越来看不起眼。像是这些民间小吃，花几十个铜板就能吃到撑。

赵祯腆着肚子“陈琳啊，为什么这里美食会如此的好吃，我在家吃的却像猪食？”

陈琳笑了笑“公子，不是扬州的那俩厨子手艺了得么。”

他说的是阿大和阿二他们，石小凡这个混蛋把人绑来了京城。

“扬州厨子手艺是不错，可天天吃也就腻了，小凡这小子还没回来么？”

这是赵祯问过的第八遍了，看来没有石小凡陪在身边，他也有些无聊。陈琳只好耐着性子回道“应天府那边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北上了，估计用不了些许时日就回来了吧。”

二人正说着闲话，在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赵祯无意间看了一眼，然后他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