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啦啦哒啦啦……”

夜半三更，白衣少女，歌声悠悠。却吓坏了殿中之人。

“谁？别过来。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有真龙之气庇佑，滚开。”

“真龙之气？呵？几百年没伺候过皇上了，还想什么真龙之气呢。”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屋里的人顶住门，嘶声呐喊，生怕外头的人跑进来。可是没有人响应她。而外头依旧不时地传来少女的笑声和歌声。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后背顶着门瑟瑟发抖。

少女失去耐心了，长袖一挥，一阵掌风出去，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啊——不过过来，不要……”

好半天也不见动静。屋内的人壮着胆子往外头一看。外头的树上，多了个秋千架，只见少女的侧颜，以及风中飘舞的黑发。

“呵呵呵呵……”少女的笑声悠扬，可落在对方的耳朵里只有害怕。

已故的长公主最喜欢荡秋千。皇后的宫中，御花园，都有秋千架。每每见到，都触目惊心。如今，自己的院子里竟然出现了。

少女凌空而起，轻轻落地。

“啊——”

“好久不见，蕊嫔娘娘。”

看清了来人，蕊嫔颤抖了声音说道“安…安国公主？”

沉鱼回以一个诡异的笑容。

“公…公主…咱们白日里才…见过呢，没有很久……”

“是啊，白日里，你见到的是安国公主。今夜，你好好看看本宫这张脸，看看本宫到底是谁？”

“你……”对上沉鱼歃血的眸子，蕊嫔一退再退，“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娘娘认出本宫来了？”

“娘娘，明明不是本宫害的你，为何要烧死我。”

沉鱼带着孩子般的哭腔继续道“娘娘，为何要害我，是你推本宫落崖的……”

“不，不是，不是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冤有头债有主，公主你去找他们报仇不要找我……”

“冤有头，债有主，娘娘，那债主是谁？”

“是……不不，我不能说……”

“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不就那几个，不是什么新鲜事。小喽啰清算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了。大头有林家吧，还有，还有你不能得罪的人，你要不要听。”

“不不，我不想知道，不要告诉我……”

“说吧，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联络的。”

“公主，求你饶了我吧，如今我不过草芥。被扔在这里，皇上不过问，他们也从不过问。公主，我不过废人而已。”

“你还没死呢，就说明你还没有真的废了。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你的命才是榨干你身上最后一分价值的时候。”

蕊嫔失色是啊，他们曾利用她腹中胎儿对公主下手。如今也可以利用她的命对皇后下手。

白天的事情待回宫后回过神来，她也想明白了，以丽嫔的手段，断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看似复杂高明的手段，实则把所有的证据都留在了台面上等人来查。关键是那香薰和宫女，也都是直接与蕊嫔相关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公主，是你，是你做的……”

“娘娘又在说什么胡话。”

“白天的事儿，是你做的对不对？”

“没错。”

“你竟然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

蕊嫔失笑是啊，公主承认了她又能如何。

“看来你倒不是很蠢嘛。”

“白天皇后娘娘连亭子都没有靠近，就被公主送回去了。而公主是唯一一个近到亭子里的人。若说丽嫔用上这等看似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