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越野车上。

曹晨狐疑的目光从曹洛一直转到洛小雨，秀气的眉毛不解的紧蹙着，这让洛小雨有一种被她看穿了的感觉，恨不得将螓首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怀里。

曹晨还记得今天一早将洛小雨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眶是黑的——昨晚没有睡好，脸上无端的晕红，这明明是冬天好不好！最重要的是，她的嘴竟然是肿起来的，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吸吮过。

是被什么呢······

曹晨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曹洛不敢回头，只是梗着脖子开车。

他们的目标是江南机场——以前答应过曹晨，去欧洲找她的母亲，之前一直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走南闯北的，答应人家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赖掉啊。

江南即使在冬天，仍旧风光旖旎。水往往是不会结冻的，只是流淌得似乎缓慢了一些。偶尔飘落的雪，也是安静内敛，仿佛一位少女的羞涩与腼腆。

——这是曹洛以前很喜欢的一篇散文，至少在新世纪阿帕人来之前，郁达夫先生的名头在华夏那是无比的响亮，就连曹洛这样的粗人也是他的忠实书迷。

走出了停车场，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寒风——不及北方的凛冽但也有其寒冷的一面，尤其是配上无处不在的浓浓水汽，一个劲的往领口袖口里钻。

曹洛从一边的服务区买了两条围巾，江南的手工围巾可不便宜，这两条要了曹洛一万块，只不过上面的图案确实是淡雅精致，料子也是舒适得紧。

曹晨甜甜一笑的接过，洛小雨先是红了俏脸，也不知道这丫头嘟囔的什么，一把拽了过来，偏过头围到玉颈上。

江南机场是全华夏数得上号的大机场，进入新世纪以来，这个领域已经被联盟以及少数几家大公司给垄断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阿帕中有飞行种族。

无论是鹰、雕、鹫或者说其他叫不上来名字的小鸟种族，在天空中只需要轻轻地一撞——一命换一飞机上的命，厉害点的连那一命都不用付出。

因此联盟算是花了大力气，完全是按照军用标准来武装这些民航——当然，指挥权自然要交付军方。

飞机票很贵，商务舱更是如此，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笔能够让人头皮发麻阵阵眩晕的高价，毕竟，飞行的机会以及名额都是有限的。

曹洛不差那些钱，宋清霜想要给他一大笔钱他也没要，自己跑东跑西，击杀一个阿帕强者就向当地的圣战军那里换钱，就像是赏金任务一样，甚至还创出一点名号。

曹洛心道幸亏当时走的时候宋如山给了自己一块牌子，否则光是应付这些人就能让自己自顾不暇了。

商务舱是两个位置在一起的，曹洛自己坐一个，两个姑娘靠在一起坐在前面一排，洛小雨今天扎了一个马尾，这倒很少见，她小时候很喜欢你这样的打扮，只不过大了之后有了自己的审美观，就认为披肩长发更适合她。

曹洛看着眼前位置从边缘处调皮探头的长长马尾，呵呵轻笑，伸出手去揪了一揪，明显感觉到秀发在自己手上一颤，丝绸般的手感让人大呼过瘾。

曹洛身旁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衣着不凡，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扎得很往上的领带让曹洛有种帮他松松脖子的冲动，是不是的抬起表看看时间——这表是某牌子的高档货，几百万。

戴着一副市面上很少见的玳瑁眼镜，在眼镜底下是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尽管肥肉已经将这双小眼睛挤成了可怜的一条缝，但还是遮挡不住其中的炽热光芒。

这胖子在盯着空姐。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事的大背景之下，空姐这种行业简直稀缺的不行，待遇也是绝绝对对的惊爆人们的眼球，尤其是能为商务舱服务的空姐——真的称得上是万里挑一。

曹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