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讲，是手法。”

左手画与右手画当然是有区别的。

叶知秋并不解释，只问他“你准备在巴黎呆多久？”

任天遥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墨色的本本，推到叶知秋面前，叶知秋瞄了眼，烫金法文花体字漂亮而古典。

拿过来一看，笑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以前说的话了。”

“什么话？”

“你在欧洲很有实力。”叶知秋扬了扬手上的墨色本本，“巴黎交响乐团都是说进就进啊。”

任天遥涨红了脸“喂，我从来不吹牛好不好？再说，也没说进就进，否则，你当初过来时，我就来了。”

“不错，有进步。”叶知秋拿面包夹了火腿，咬了一大口，把之前任天遥说她的话还了过去。

“什么进步啊？”任天遥问，他是真饿了，把面包丢进汤里，狼吞虎咽。

“没有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就冲过来啊。不过，你在中国的经纪合约到期了？”

“嗯，上个月就到期了，我没续约。”任天遥说“我回去也不过就是为了找你，你在巴黎，我自然就回来了。”

叶知秋低头喝了口汤“我觉得我和你话说得很清楚了。”

“你别一身刺好么？我又没说要怎样，咱们不当情侣，朋友都没得做了么？”任天遥委屈地问。

叶知秋抬了眼“你觉得我俩还能做回正常的朋友？”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叶知秋一针见血“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喜欢玩暧昧，我俩做回朋友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就当我重新追求你呗。”任天遥不为所动。

“我已婚，已经失去了被追求的权利。”叶知秋吃完了，站起来“行了，吃完之后就走吧。”

任天遥不说话了，默默吃完食物，正准备收拾餐具时，叶知秋过来“不用你弄了，说了，让你吃完就走。”

“讲点人情好不好？”任天遥也气了“你说你，每次看到我，半句好话没有，就算一面之交，也没有大老远过来看望你，吃顿饭就让走的吧？”

“不然呢？”叶知秋丢了他一个白眼“难道留你过夜？”

“也未尝不可。”任天遥顺口接过后，看叶知秋在发怒，赶紧笑道“好了，我开玩笑的，你戾气别这么重，同在异乡为异客，好好相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