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情报系统竟然为王越所用，江玄野牙根就恨得痒痒的。

他之前还纳闷王越为什么按兵不动，原来是有楚六这张王牌，控制管家老路是为了让楚六上位，楚六一旦上位，将得知很多对他不利的事情。

而王越可以凭借这些不利的事情将他击败。

密谋撞死王越的事情，他已经告诉楚六，楚六不可能不录音，这录音要是公开，他名声将彻底毁于一旦。

这场战役暂时还没有落幕，最终的胜利者还没有出现，但是，即便他是胜利者，付出的代价和失败一般无二。

江玄野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一些，姿态放低道“王越，你我之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再继续斗下去，你我都没有好处，只会让问号得了便宜。”

王越开口道“我是不想让问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过你。”

江玄野循循劝说道“难道你不记得张的快他们了，问号的能力有多恐怖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只有你我联手，才有可能击败问号，找回你的朋友。”

王越寸步不让道“别白费口舌了，把担心我朋友这份担心留给担心自己吧。”

江玄野眼神逐渐阴寒，“王越，你真的这么决绝？”

王越点头，“真的这么决绝。”

江玄野厉声道“你在逼我，你要是逼急了我，我保准你没有好下场。”

王越冷笑道“你长有獠牙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何况拔掉獠牙的你。”

江玄野低喝道“你应该不会忘记我握有的官方力量，你要是纠缠不休，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王越一摊手，“如果你要使用你我有的官方力量，请便。”

江玄野见王越态度坚决，心一狠，决定铤而走险，也不怕当着王越的面，打电话联系官方力量，拒接的提示使他面色一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拨打第二个电话，拒接。

拨打第三个电话，拒接。

一连拨打了三个电话，结果都是拒绝，直到江玄野准备拨打第四个电话，一个电话主动打了过来。

江玄野以看来电提示，表情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暗沉，手掌僵硬地握着手机，任凭来电铃声响着，犹豫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接听电话。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玄野，你输了。”

江玄野熟悉这个声音，可他迟迟没有答话，神情发怔，脑海中来回飘荡着前几天还带着几分硬气，此时苍老了十岁的声音。

江玄野沙哑道“爷爷。”

江百忍应声，“嗯，就这样吧。”

江玄野想继续说，通话已经被掐断。

江玄野眼神中的桀骜渐渐散去，不想输得不明不白的他问道“你哪里来的官方力量？”

王越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江玄野没有追问，他已经猜到了，能够使那些人都不敢包庇他，怕是只有那两位，那两位其中一位和王越有过一面之缘，他没想到就是这一面之缘令他输掉。

“王越，我输了，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凌小苒。”

如果凌小苒不死，他犯的错误不是杀人罪，他仅仅是输掉而已，不会输的这么彻底，接下来的很多年会在那种地方度过。

王越脸上的坚毅顷刻消散，一抹痛心疾首之色浮现，江玄野说得对，如果不是凌小苒，他不会赢。

江玄野突然想起江止水疯掉之前疾声呐喊的那句话，“既生水，何生越。”，他仰天大笑，“既生野，何生越！”

江玄野就此终结。

花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崭新的墓碑前，王越肃穆而立。

看着墓碑上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