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春生夜遇歹徒 孙淑兰病逝(2 / 3)

四季风雪 红春卓 3835 字 2020-04-13

得耽误工作,只是不敢再走夜路了,逞强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差点丢了命,她请求饭店的老板允许她留宿在店里,只在敞厅里搭两把椅子能躺就行,天一亮就走不会影响营业,说得十分诚肯老板便同意了。

这天快下班时,厂办来人喊春生接电话,春生一路小跑着过去,拿起了话筒,电话那端传来冬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姐,你快回来吧,妈病得严重,怕是不大好了。”

春生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天眩地转起来,她来不及多问,匆忙挂断电话,急着向厂里请假,向打工饭店的老板请假,很快安排好了诸事,在凌晨三点时坐上了回瓦拉尔的火车。

早上八点多,春生回到了家,家里来了好多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已是不同寻常。

屋里悬着白布,院里搭起了灵棚,冬生秋生夏生正跪在灵棚前烧纸。

孙淑兰已于昨天夜里病逝了。

孙淑兰几天前突然浑身无力,胸闷气短,不曾想昨日严重得喘不上气来,一直折腾到半夜便瘫软昏迷了,再没有醒来。

眼前的景象令春生想起了五年前爷爷的逝世,此时彼时的情景是多么相似,一样的悲痛、一样的无奈、一样的颤抖却不能倒下。

冯二已经请来了阴阳先生,作为长女,春生按阴阳先生的指令做事,为母亲梳头穿鞋,换衣盖脸,按照先生指示,把一枚特殊的铜钱塞如孙淑兰口中。

与张喜来丧事不同的是,此时正值盛夏八月,尸体停放不能过久,所以家里商量着第二日便下葬。

打制棺材已是来不及,便在镇子西头一户人家买了一口高价棺材。

这户人家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想必是给老人预备的,人家打定主意不卖,众人纷纷劝说,救人于急难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就当帮别人家个大忙吧,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买了下来。

入敛准备一切就绪,只等明天一早就出殡。

张德顺见了春生,仿佛看见了强大的支撑,他红着眼睛忍着悲痛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捱到了晚上,终于捱不住了问春生“娃子你带回钱来没有?明天办完事还有很多地方要花钱,吃饭的帐要结,阴阳先生的钱要给,家里的钱都买了棺材和寿衣烧纸,再没钱了。”

春生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从过年到现在她忙着学习考试加班,一直没有回家,这么久了也没有给家里邮钱,春生很是愧疚也很痛心,钱真是很好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面对缺钱的窘境,为什么这么努力了还是没有钱。

她摸遍了口袋,凑够了二百元钱给了父亲,张德顺吃惊地问“这大半年你就剩下这点钱?”

春生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德顺脸色沉了下来,继续盘问“你都买什么了?你可别忘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钱用哩!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乱花!”

春生没法再听下去了,便低着头出了屋,张德顺似乎觉得说得不够,紧跟着出来接着训斥“冬生开学要交的学费住宿费怎么办?他要读高中了,你可得长点心啊!”

春生忽然心中一阵委屈,继而变成了恼怒,她很想对张德顺喊“冬生冬生你就知道冬生,我上大学的学费住宿费也没着落呢,我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

可是她看着父亲憔悴苍老的样子,还是没有忍心开口,转过身来到母亲的棺椁前跪下烧起了纸。

这一晚春生没有睡觉,她原本的房间就是厨房里的小隔间,这会子堆满了物品,没有地方支床,她也不想费事折腾了,反正也得守灵,便在外面灵棚里守了一夜。

这一夜她想起了很多,相同的场景使她想起了那个第一次令她感到温暖的男人——王湘军,那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的小棺材匠,他送给春生的木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