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见识过这种毒水的威力，那次在滇南如果不是这种毒水，他说不定还拿那个才措央辛没有办法。

然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冷然道“当初陈长福去我那里下毒，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大人！”

申屠律缩了缩脑袋“唐思锐让我对付你，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细，便找人将陈长福放出来，让他去给你们星海下毒。”

“后来怎么不继续下毒了？”段飞问道。

“大人，神圣天堂水是非常非常贵的！”

申屠律苦笑道“这种毒药在国外能卖到一千万美元一克，我为什么要无偿的拿来给唐思锐害人？”

“那黄永强的事情……”

“大人，那也是我做的。”申屠律低头说道“唐思锐逼得太紧，我也不敢和你正面作对，只好找了黄永强下手。”

“那我抓住波特兰沃兹的事情，是你透露出去的？”段飞问道。

“……是的！”

申屠律的声音更小了“有一次唐思锐让我控制一名警察替他做事，我控制了之后读取他记忆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情。于是便卖给了光芒裁判所。”

还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段飞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申屠律的灵魂慢慢的缩成了一团。

“你又是怎么勾搭上彭安国，贺展鹏的？”段飞问道。

“我也是阴政司的一员，虽然实力不强，但凭着唐思锐的资源也拉拢了不少的人，彭安国便是这么认识的，我让他打压一下你，他便答应了，过来找你的麻烦。贺展鹏这个我是真的凑巧，他先找到的我，让我调查你的行踪，我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但他的身份太高，我也只能帮他。”

“他掌握了你的行踪之后，又让我想办法给你下个绊子，他要对付你。我觉得这个机会不错，便想拉拢魏家一起下手，但魏家却被你吓怕了，想撒手。我却已经答应了贺展鹏骑虎难下，便索性将魏家灭门，又栽赃到你的身上。”

申屠律娓娓道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何等无耻。

段飞明白，贺展鹏找到申屠律的时候，估计已经怀疑到了自己是害死贺弘毅的人，所以才让申屠律给自己下套子，他好过来抓包，让自己入他掌握查明真相。

“我惠帝都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细丝陷阱，你做的还是找人做的？”段飞又问道。

“什么？”

申屠律一呆“什么陷阱？”

“你不知道？”段飞也诧异了。

申屠律茫然摇头“大人，我对你下过许多陷阱，包括在唐家地下室的炸弹，但你回来的路上我真的没有下手啊。”

“不是你吗？”

段飞也皱起了眉头“那是谁？难道真的是光芒裁判所？又或者是其他敌人？”

如果不是申屠律的话，为什么自那以后便没有了动静？

段飞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敌人不可怕，但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