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还有一句，就一句！”刘玉环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对方似乎是默许了，刘玉环继续道“段飞，不要为我报仇，没必要。我死了也好，活着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可惜了巧巧……我让她走的，她死活不走……也好，我们一起做个伴。”

“就这样吧，我要吃药了，段飞……永别了！”

音频结束。

段飞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望向床上躺着的刘玉环。

不知是不是错觉，段飞感觉刘玉环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不过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一切如初。

“你不让我报仇？”

段飞缓缓摇头“那不可能。虽然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得那样，但你照顾了我的朋友，我也就有责任替你做点什么。报仇，或许是最后一件我能替你做的事情。”

他仔细的为刘玉环理了理头发，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尸体，转身离去。

至于刘玉环的手机，自然是被他拿了出来，里面有刘玉环的最后线索。

探员在外面等着，发现段飞出来了，迎上来问道“段先生，有没有什么发现？”

段飞冲他亮了亮手机“这里面的内容你们动了吗？”

探员摇头“我们只是检查了一下，没有动里面的任何内容。”

段飞点点头“那我拿走了。”

“好的，这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探员很爽快的道。

“你们真的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段飞皱眉道。

探员苦笑摇头“当然是真的！这里的监控全都被破坏了，所有的痕迹同样被破坏过，七零八碎的，根本不能为寻找凶手什么线索。”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方向？”

段飞继续道“比如可能是谁杀了刘玉环，但你们只是没有证据。”

探员沉吟了一下道“要说怀疑对象还是有的。最明显的应该是现在刚刚推翻了耿南秋的束天瑞余党。刘玉环是耿南秋的妹妹，按照常理推断，应该属于被连带的范围，所以……”

段飞眉头皱起，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他不会因为和陆明轩暂时合作，就对他盲目信任。

“还有吗？”

段飞继续问道。

“耿南秋的那些仇人，要知道耿南秋在潞安州这么久，他肯定有了无数的仇人，这些人抓住机会必然各种泄愤，刘玉环是被迁怒了。”探员道。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只是那些仇人的动作能这么快吗？就在陆明轩推翻耿南秋之前，他们就杀了刘玉环。

段飞皱眉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