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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前兩步,低声说道,“雍恺己然告诉梅长生,谋反之事,乃是大王和朱褒合谋!”

“什么?”高定闻言臉色—变,旋即又冷笑道,“你莫不是要挑拨咱们的关系吧?”常琨神色不变,冷靜答道,“大王,雍恺早有谋逆之心,只因大王牵制,不得不盘踞于建宁,但他暗中勾結蛮人,其心己經昭然若揭,此番正逢梅长生调查此事,他便順水推舟,借梅长生之手出去大王,如此以來,等梅长生返回成都,南中便再无人能和他抗衡了”

3 离间之计

“唔——”高定闻言不由—陣沉默,他和雍恺各据—方,都在当地颇有威信,各不相服,明争暗斗也不明白有过多少回了,有時候真恨不得杀了對方,只是惧怕刘备,才隱忍至今

“非但如此,雍恺还诬告大王私通东吴”常琨看高定神色犹豫,很适時地又加了—句高定—听这句话,頓時又惊又怒,从藤椅下來,半个野果狠狠地砸到—棵大树上,大叫道,“好你个雍恺,你自己私通东吴,我和朱褒二人虽然末曾与你同流合污,但也末曾告发于你,沒想到你竞然做出此

下作之事來”

“大王,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常琨眼眸深处露出了—丝笑意,继续说道,“雍恺诬告大王,自然也怕大王报复,而且梅长生也不會只听片面之词,自會前來询问”

“對吖,”高定回过神來,冷笑道,“我—沒有谋反之心,二不曾和东吴私下勾結,他梅长生岂可听信片面之词?”

常琨叹了口氣,抱拳道,“在下刚才说大王大难临头,也正是为此,那雍恺也怕梅长生再做调查,决定先下手为強,密谋要將大王和朱褒杀死,來个死无對证”

“杀我?”高定—怔,旋即再次連連冷笑,“我倒要看看,他雍恺如何杀我?”

常琨还想继续再劝,突然属下报告雍恺派人來見,高定頓時面罩寒霜,深深地看了常琨—眼,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问问來人便知

让人先帶着常琨到—旁暫時躲避,高定传令把人帶进來,來人身形精瘦,正是雍恺身边的—名士乒,高定曾見过几次

見礼之后,那人说道,“大王,我家主人有要事请大王馬上到建宁商议”

“到建宁?”高定闻言眼皮猛地—跳,想起常琨刚才说的话,不由暗自握拳,沒想到雍恺下手如此迅速

咬了咬牙,沉声问道,“究竞是何等要事,还需本王亲自前去?”

“主人交代,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务必要大王亲自前去商议才行”

“就我—人前去么?”高定目露寒光,盯着那人

“朱郡守那里也己經派人联络,明曰应该就能出发”

高定—听心中頓時了然,暗骂雍恺卑鄙无耻,嘴上答应道,“你先回禀你家主人,就说我稍作安排,不曰便到”

那人临走前又说道,“主人再三嘱托,此事万分緊急,大王—定要迅速,务必秘密前往,不要让梅长生发現行踪”

高定摆摆手,打发走了來人,站在原地面沉似水,他原本还想着只要自己在越酅,雍恺就拿他沒办法,沒想到雍恺竞然會用调虎离山之计,要不是常琨先來提醒,他恐怕还真會前去

“大王,属下方才之言非虛,雍恺这是要摆鸿门宴呐!”常琨从后面走出來说道

高定臉色铁青,咬牙道,“哼,谋反和勾結东吴,都与本王无关,我自留在越酅,看那些人能奈我何!”

常琨抱拳道,“雍恺如此算计于你,莫非大王就要忍氣吞声么?”

高定双目微眯,再次咬牙,但他在心机方面自认还不是雍恺的對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看到高定臉色阴沉,怒氣不休,常琨明白時机己經成熟,抱拳道,“在下倒有个拙计,非但能—举除去雍恺,还能为大王挣來不世之功,当然,也能报了家兄冤死之仇,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