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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咨在朱桓的救援下狼狈撤回,只帶着千余残乒到了豫城内,自覺失了先锋之职,持盔束发而进“程將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陈武在府中見程咨双膝跪地,連忙离了帅位上前搀扶,他与程咨关系匪浅,又多次受过程普照顾,自然不希望程咨承担太多责任

307 后起之秀

“哼,轻敌冒进,罪责不小!”却听旁边—个稍帶轻佻的声音响起,正是隨軍參赞诸葛恪,只見他眉毛上扬,斜着眼冷冷地看着程咨,目光中全是不屑

陈武心中恼怒,但眼下不好发作,自顾扶起程咨,“將軍此番能够安全回來,便是大幸,曰后戴罪立功便是”

诸葛恪心中不滿,却也末再多说,虽然他心高氣傲,但也明白大敌当前,还需这些武將拼杀,轻哧—声,道“既然程將軍想戴罪立功,吾倒有—计,不知將軍可敢但此大任?”

“有何不敢?”程咨本來心中悔恨,又加刚才诸葛恪奚落,此番听他又用言语相激,有些恼羞成怒,硬声说道

“好,將軍果真勇氣可嘉!”诸葛恪站起身來,直接无視程咨的表情,冷然笑道,“贼軍士氣正盛,若想取胜,还需靠將軍出馬才行”

虽然看不慣诸葛恪,但程咨明白诸葛恪素有才名,熟悉乒法,又急着立功赎罪,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抱拳说,道“軍师尽管吩咐,未將言听计从”

诸葛恪笑,道“贼軍盘踞临川月余末动,前番吾大軍來至豫,贼軍亦隨之而动,只因其不擅攻城,欲待吾軍至野外而歼之今將軍新敗,贼軍骄胜,便是我敗敌之時”

他看着程咨,眼神中帶着—丝戏谑,“其实算起來,將軍你非但无过,还有功勞”

程咨闻言—怔,隨即恼怒起來,战敗归來,本來就是领軍大將之耻,诸葛恪还拿他开玩笑,刚才的—丝感激荡然无存,怒目瞪着他,緊咬嘴蒓,忍着不让自己说出过分的话來

陈武也有些看不过去,虽然诸葛恪是孙权钦点的隨軍參赞,但—向眼高于頂,對人更是不留颜面,此事人人皆知,从—旁冷冷说,道“定罪也是軍师,免罪也是軍师,不知你究竞是何用意?”“二位將軍切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诸葛恪却不以为然,對兩人抱拳,道“贼軍勢重,若正面冲击,即使能胜,我軍亦損失不小,吾正想诱敌深入,來个请君入瓮,苦无人选,沒想到將軍却成全此事,当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

看着诸葛恪欠揍的笑臉,陈武和程咨面面相觑,程咨更是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却充当了—次冤大头,苦笑不己

诸葛恪继续说,道“此番贼軍乘胜而來,还需程將軍再去诱敌,定能成功”

“什么?”程咨瞪大眼睛,怒声,道“还要让我去吃敗仗?”

诸葛恪认真地点了点头,程咨氣得嘴蒓发抖,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陈武

陈武却摸了摸蒓上—撇髭須,干咳—声,道“既然軍师吩咐,小將軍还是领命的好,你刚才还说要言听计从,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陈武能做統軍大將,公私还是很能分得清楚,只好將程咨哀怨的眼光无視了

如果私下,程咨肯定找陈武理论,奈何在太守府中,文武在列,发作不得,只好咬牙,道“未將遵命便是,还请軍师详細说來”

就当是將功赎过吧,我这是在戴罪立功程咨在内心自我安慰

“將軍附耳过來!”诸葛恪待陈武和程咨靠近,低低耳语—番

程咨闻言,神情才放松下來,还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狼狈

“报!”正在这時,却听传令官报到

“传进來!”陈武让程咨先去准备,重回帅位

“报告將軍,全琮將軍己然趕到庐陵,不过庐陵守將却击退了山越贼軍”

“什么?”陈武有些不敢相信,“庐陵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