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不断将家里的积蓄献给他杨广。直到李密在众多的李姓人中蹦出来,我父亲才稍微松了口气。”
“也是因为有了李密整个靶子,我父亲才被安排到太原留守府。几代人的积蓄,到了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了。”
李世民的情绪点被自己说动了,说的相当悲戚。这样的原委,让许央也代入了。
“说实话,从西魏开始,我李家就是关陇这个团体有相当权势的家族,有一份奈何,谁又想走造反的路?”
这话许央介于信与不信之间。杨广不仅仅是提防李姓,更是在戒备整个世家门阀。大隋的江山说是杨家的,其实也是整个关陇,乃至江南和山东世家的。
做个皇帝却不能肆意妄为,没有绝对的权威,一个个都有实力和势力拦拌他,这让杨广很不爽。
后世说杨广开凿运河、远征高丽,有消耗这些世家的目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许央,你不知道,我父亲一直是不想起兵的,连念头都没有,若不是杨广这般逼迫,我家对于大隋绝无二心。”
“可到了太原后,兵灾盗灾四起,杨广却只允许太原留守府保持五千军卒的配备。每遇战事,不得不临时那家里的资财来招募那些游侠、盗匪、逃民、逃兵来征战。”
“就这样一点点的将家里掏空了。你很难想象,一个国公家里,天吃顿肉都是奢望。那次你做的猪獾肉,我是真的带回去给我父亲了!真的!”
李世民这样说的,让许央都有点可怜李家的状况了。只是,好像自己在晋阳城里一直不曾断过羊肉供应,就疑惑的看着李世民。
“当有起事的念头后,就需要留下招募的军卒,留下可用的将帅。这是大隋,不是自己的天下,军功爵只能是空嘴说空话,兑现不了。”
“有多少不计回报的人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做这样掉脑袋的事?还是的有钱财呀!你想想,这样下去,家里还能有几分积蓄?没了,一点都没了。”
“粮草、军械,包括支应这么多人马的日常用度,哪个不需要钱?”
估计李世民这时候最需要一口酒。许央招呼许田,递给了李世民一囊酒,手抬了抬。
李世民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畅快的舒了一口气“许央,一切都要变了!一切都会变的!”
悲伤这样的情绪,在李世民这样的人物身上,也就是一口酒的停留。不像许央,会持续几天。
许央很配合李世民,也把酒囊抓过来,痛快的灌了一口“一切都会好的!不好了,咱们让他好起来!”
相当的豪爽。
喝酒是豪爽了,可这事,似乎不那么豪爽。
从李世民的话里,许央知道,整个军营里的人,浑水摸鱼的绝不会是少数。
逃兵、逃民、盗匪、游侠······这不是府兵,这又是大隋的天下,军功爵没法实行,如何将这群混事的油条,变成一群真正能征战的悍卒,想来是李世民希望自己做到的。
“二哥,此刻,练兵谈不上,有些措施用不上。练精兵没必要,指不定一次战略撤退,就全部跑光了。”
“既然让小弟到了军营,那小弟以为,此时只能是以令行禁止作为现在训练的基点。”
一个不太稳定的队伍,许央没想过要将自己的练兵方法拿出来调教他们。倒是可以尝试着以队列队形的训练,来锤炼一下这群乌合之众的意志和服从。
据说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人形成基本的条件发射,许央想试试。
李世民家没钱了,并不代表这群混编的军卒也没钱了。
许央将这次在校场对战赢刘文静的几贯钱都拿出来,作为队列队形训练的奖赏,经与刘弘基、长孙顺德协商后,开始了对一群根本无组织无纪律的军卒进行队列队形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