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难过，能不伤心吗？

章晓脸上的血色都一点一点地退去，看得宁致远心疼至极。

起身，他走过来挨着章晓坐下，伸手便握住了章晓的手，发觉章晓的手冰凉冰凉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章晓。”

宁致远的心越发揪痛起来，对章家的人充满了怨恨，特别是章浩天，当年逼着他的小姨离婚，间接导致小姨的死亡。小姨就留下章晓一个血脉，章浩天不疼不爱就算了，还在背后做出伤害章晓性命的事。

“如果你觉得很难受的，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也没有外人，在哥哥的面前哭，没什么的，哥绝对不会笑你。”

宁致远温柔安抚着，不想看到章晓抑制痛苦的样子，那样的她更让人心疼。他都不敢去想像，在过去的岁月里，章晓在章家是如何活过来的。

良久，章晓苦笑着，“我知道他会在暗里使手段的，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他不管他过去对我如何，他只想到他是我的爸，他想主宰一切，他不允许我这个女儿在他的主宰之外。”

涩涩的笑容一敛，章晓又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他是谁，伤害我，伤害叶晴，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我都要咬住不放，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施的毒手，那我慢慢地找，我可以等，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我会等到机会的！不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对不起叶晴！”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宁致远轻轻地提醒着。

章晓脸色再度变白，良久，她涩涩地笑，“是呀，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就可以这样伤害我吗？他有没有想过他那样做会要了我的命？他就为了他的面子，为了他的私欲私心，置我于何地？”

宁致远不再说话，就是怜惜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章晓反倒笑了起来，笑着安抚着宁致远:“哥，也别担心我，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也不要担心我会难过，会被打倒，从我妈死后，我这一路走过来，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我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她不安抚还好，她的安抚让宁致远的心一抽一抽的。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