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利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旋即又阴恻恻的笑着，“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赶紧过来让我高兴了才是正经。”

应如是低了低眸，轻笑一声：“我说，咱们在直播呢，你再脱衣服的话，直播间该违规封禁了。”

“你说什么？”万利一听这话，神色间满是震惊，“你说现在直播？”

“是啊。”应如是人畜无害的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掀开了盖在一个花盆上的防尘布，“看，镜头就在这里，跟大家打个招呼吧。”说完这话，应如是便笑盈盈的对镜头打了个招呼，“大家晚上好啊。”

此时，万利的脑子嗡嗡一片，像是有千万只小飞虫在耳边萦绕着，双腿更是有些发软，他下意识的扶住了身侧的桌子，色厉内荏道：“应如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再那边装神弄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骗到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应如是听了他的话，笑盈盈的一回眸：“我骗您做什么？真的是在直播呢，从您刚踏门的那一刻起，直播就已经开始了。”讲到这里，她对着直播的屏幕看了一眼，然后转眸对万利笑道：“您看，现在在线观看人数已经有两百多万了呢。”

“你、你个贱……”万利在听到两百多万这个数字的时候，霎时间天旋地转，他连忙扶着桌子，一手指着应如是，满脸皆是愤怒，“你个贱人！你给我下套？！我告诉你，在未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直播，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要告你！”

应如是唇角微扬，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好啊，你要告，我没意见，但是在告我之前，我还是得提前跟您说一声，关于这场直播，您早就签了同意书，白纸黑字，到哪里的结果都是一样。”

“什么？！”万利的生意陡然拔高，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场直播我根本不知情！”

应如是不想跟纠缠这个问题，遂轻笑着开口道：“万老师，前些日子我在微博上问您，人血馒头好吃么？您告诉我，人血馒头不是这么用的。我深以为然，所以回去又特意查了一遍，人血馒头是出自鲁迅笔下的《药》中，讲的是华老栓的儿子华小栓得了肺痨，听迷信说用人血浸泡的馒头可以治病，为了能把儿子的病治好，老栓趁着革命者夏瑜被杀害的机会买到了人血馒头给儿子吃。小栓吃下了火烤的人血馒头，但最后还是死了。我不敢和革命英雄夏瑜相比，但是您在这场戏里扮演的角色，却是和刽子手、华老栓、以及其他愚昧的群众一样，一个谣言的诞生，离不开施暴者，更离不开你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将近百年，我们以为鲁迅先生笔下那个吃“人血馒头”的时代过去了，其实并没有，不仅没有过去，还升级了。语言暴力，不见血，却足以要人性命！这场事件里，万老师你，扭曲事实，胡编乱造，煽风点火，鼓动不明真相的网友，我问你一句人血馒头好吃么，难道还问错了不成？”

应如是最后一句话，脸色冰冷，掷地有声，万利竟是被她的气势吓得嗫嚅着嘴唇，想要辩解，但是一对上她那冰冷的双眸，便霎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直播间里也是一片沸腾。

“说得好！万利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如果不是如是让我们看到了真相，我们不知道还要被这个狗东西蒙骗多久！”

“哇！！！如是好攻啊！爱了！”

“网络暴力一向都是这种人渣的推动。”

“看的好爽！这种傻比就应该当众戳穿他的狗皮，让大家都知道他倒是是什么玩意儿！”

“啊啊啊应如是真的好攻啊！我真的路转粉了！”

“哈哈哈哈哈之前万利这个狗东西还说什么人血馒头不是这么用的，我看应该回炉重造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刷满了整个屏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