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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高杰都仿若无视。

他明白,这些外门弟子心理或多或少地扭曲变态,也许生活在五岳派最底层受苦受累,再加上被吴仁义压制过度的原因,身上承受的苦难、心里积蓄的不平都达到了极致,然而却又无从发泄。

现在他高杰来了,不仅年龄比他们都要小,靠走后门进五岳派的身份比他们还要低下卑贱,况且又有吴仁义的默许,掌门楚山的小师弟唐彪在暗中支持,高杰自然成了他们艰苦岁月中欺负的小屁孩,发泄怒火的出气筒,搞笑取乐的好材料。

高杰只在心中愤愤,腹诽不已,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反抗所能解决得了的。

门内强者为尊,修为高的自然是老大,那些入门早的弟子一个个身强体健,还有一些学到了粗浅功法,若是反抗,尽管可以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收拾一个干净,但是如此的话,却极有可能显出他真正的实力。

他高杰用心隐藏的种种秘密,也许就会在某个时候毫无悬念地露出蛛丝马迹。

不管如何反抗,吃亏的总是自己,高杰心内常常这么想,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现在绝对不是反抗的好日子、好时机。

然而高杰绝不是烂泥巴、软柿子,可以任人随便揉捏。

他在心中将这些嘲笑之人的嘴脸深深铭刻,等待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还是同往常一样,如瞎子、聋子、傻子一般,高杰不管别人怎样嘲笑讽刺如何打击取乐,依然我行我素,每日除了砍材就是修炼,除了修炼就是砍柴。

等感觉到自己拥有了比较大的法力的时候,高杰决定回家一次。

他要将自己、要将他母亲蓝小蝶十年来所受的折磨、痛苦,通通地做一个了结。

初夏某个早晨。天方麻麻亮。

弯月落在西边的山洼。几处炊烟,在山坳里徐徐飘荡。

高杰早早地从外门弟子负责处拿着扁担、砍刀、捆绳,急匆匆地赶往荒山。

到达一个无人处,他迅疾地散开神识,进行一番详细地搜查,在确定方圆数里之内并无人迹以及什么异象之后,便发出一个意念地迅速进入神环。

若是从外部看来,只见一道灰色影子一闪即逝地飚入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环,而此圆环马上凝成了一个肉眼难以察觉的光点,成为早晨万千光影中的一个,再也区分不出分毫来。

高杰与环叔正站在神环内。

“环叔,立即去高家村。”

高杰双目乍开乍合之间,果断地一挥右手,吩咐环叔。

环叔睿智的目光从高杰那严肃密布的脸上快如闪电地一闪而过。

他自然对主人这么急着往高家村赶的心思,一下子就揣摩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毫无疑义地点了点头,迅速驾驭起神环,冲数千里之外的高家村激射而去。

神环速度奇快,只用了仅仅十个呼吸的时间,便一下到了高家村附近。

在一处人迹罕至、比较荒凉的地方,高杰满脸怒意地从神环内闪身而出。

急速地迈动步伐,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从村西踏上了那条通往高家村的小路。

他一身灰衣,满头尺长的黑发,双目精光闪闪,尽管依然清瘦,却是器宇轩昂,那长得高了很多的身躯,仿若一阵初夏的风,嗖嗖几下,便掠过千米之地,顿然立身于高家门外。

高杰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红褐色的木门,还没等站稳身子,腾地一下,一股无名之火就狂飙般地从他心头燃起熊熊火焰

“滚出来,跟我滚出来,华兰香!高铭!高龙!高云!高飞!”

声音尽管稚嫩,但因为融进了凝气期第三层修为,却是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霸道。

尤其这冲口而出的话语带着滔天怒火,其声音更像瀑布一般裹挟着刺耳轰鸣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