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触怒她。但这好歹是皇宫，如果再这样下去，成何体统？苏绵将心中所想的一次性说了个遍。

“我如今虽然答应了皇上，要帮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顿一下后宫，但是后宫人员复杂，我平日里连进宫的次数都算不上很多，这事着实是有些难为我了。所以今日我前来是想问一下娘娘，能否帮衬一下。”

苏绵这才说完，戚太妃脸上终于出现了别样的神迹，不过苏绵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嘲讽自己，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眼神中写满了不屑。

“让本宫帮衬着你？若是在十年前，本宫也不是没有协同当日的皇后管理后宫。而如今时过境迁，本宫这几年的日子都是相伴于青灯古佛，如今你让本宫帮你整顿后宫，可本宫实在没有这个本事了。”

早就料到戚太妃会拒绝，苏绵也不急，挺直了腰杆继续想办法说服对方，不管对方有多么难对付，今日既然都来了，苏绵不可以无功而返。

“娘娘哪里的话，如今后宫中除了皇上之外，也只有娘娘算得上是正经主子。娘娘最懂当年宫中的规矩，恐怕比那些管事嬷嬷还清楚得多，若是娘娘肯帮忙，一定能够事半功倍的。”

苏绵的眼神亮晶晶的，说话的确还挺嘴甜，戚太妃反倒不好一直冷着一张脸了，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很乐意帮苏绵的样子。

“想要整顿后宫，也的确是好事，那些宫人们散漫惯了。平日里皇上也常在御书房，连后花园一月都不见踏足两次。不过他们疏忽的地方实在太多，如今若是要整顿起来的话，着实有些难度。”

这些苏绵还是知晓得，可瞧着戚太妃愿意跟自己讨论起后宫的事情，苏绵便觉得这事是有希望了，认真地听着，就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戚太妃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略微神秘的笑容，放下手中的佛珠，抬头直视苏绵的神情，苏绵却觉得她好像要考验一下自己。

“想来还有一事，张公公是心知肚明，却未曾与苏姑娘说吧？如今这些宫人为了偷懒，编造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传言，有些是愈演愈烈传得跟真的似的。这样一来，他们变多了理由可以偷懒。”

骇人听闻的传言？苏绵之前并未听说过这个，疑惑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张公公，只见张公公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好像也不是特别清楚的样子。

戚太妃彼此时却是来了兴趣，想要巧巧苏绵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请自己帮忙，所以便故意把那些传闻说的稀奇古怪，若是换做其他小女孩。恐怕早已吓得不敢再管了。

“就比如说各宫各院每晚需要当值的宫女，之前按照宫里的规矩，那宫灯必定是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得燃着的，都得有人值夜。可后来后宫中便传出了闹鬼的传闻，越传越玄乎，她们就不愿值夜了。”

闹鬼！苏绵才听戚太妃这么一说，就已经吓得一个机灵了，她平日里最怕这些！

虽然她跟顾知行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最喜欢奇怪事情了，苏绵却总是察觉不到，反而害怕起一些没影的事来。

看着苏绵脸色突然变了，戚太妃却好像还挺开心似的，故意把那些传言又加工了一番，说给苏绵听。

“他们都说值夜班的宫女，总是会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锅烧滚了的热汤。有人说那是地狱里油锅滚烫的声音。想必苏姑娘也听闻过，若是人做了亏心事，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可是要过油锅的。”

苏绵不知为何。这戚太妃手上明明攥着一串佛珠，却能说出如此几种的话来。这大热的天气，自己后背发凉，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却只能故作镇定。

“如今太妃既然这么说，那想必那些传言就是假的了，这些宫人实在是太过分，为了偷懒，连这样的大话都敢编，看来的确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苏绵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