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十年之前

我手里还拽着马道人的衣服，看到他突然这副模样，我还是很诧异的。就好像是一个在外人面前装着坚强的样子很久，但是终于卸下伪装后，一个赤裸裸的真实的模样。于是我放开了抓住他衣服的手，对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知道吧，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这不是都好吗？

虽然语气里还是充满了不屑，但我得承认我当时的态度已经和缓了许多。我退回到胡宗仁身边，伸手拉了他一下，让他跟我一起坐在陪护床的床沿上，面对着马道人坐着，然后等着马道人跟我们这其中的一切原委。

马道人，你们二位起初道轩辕会的时候，谈及到我，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的确是轩辕会的人，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退出轩辕会的时间，比胡宗仁和他的师父还要更早。胡宗仁，我就，如果你是轩辕会在职的人的话，我即便是不认识你，也应该看着脸熟才对。马道人接着，早在10年以前，我就离开了轩辕会，倒也并非是我自己离开的，而是被扫地出门。

马道人，我原本并不是出家的道士，一直以来在轩辕会里，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是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加入的，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两个年轻人，就是我师兄的弟子。我师兄在1997年就因病去世了，所以他的弟子一直跟着我，虽然称呼我为师叔，但他们的手艺技巧，几乎都是我传授的。而我也是因为2000年的那一件事，才正式出家做了道人。

2000年的事？你是指谢冬梅的事吗？胡宗仁有点疑惑地问，因为他自己也是道士，尽管是散居的道士。可能现在要他自己回想，他也不出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出家了。马道人听胡宗仁这么问，表情哀伤，没有回答，而只是点了点头。胡宗仁继续问，那谢冬梅的死，和你能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她死后你是第一个见到尸身的人吗？到这里的时候，胡宗仁恍然大悟，接着，我明白了，你第一个见到尸体，是因为你一只就在那旁边，谢冬梅是在你眼前被撞死的。马道人点点头，胡宗仁从我病床的枕头底下摸出早前司徒带来的那一袋相片，抽出来递给马道人，那这么，你是一早就认识谢冬梅，当天给她拍了这么多照片的人，就是你对吧？你们一直在一起。

马道人从胡宗仁手上接过照片，双手微微发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的神色，却似乎早已没有了泪水一样。我一直没插话，也不像胡宗仁那样追问，其实在马道人2000年的时候因此出家，我就猜到了是这样的情况。马道人接着，10年了，我也试图把照片洗出来，但是我不敢看，洗出来的都让我给烧掉了，直到今天让你们去千秋堂替我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送走谢冬梅，期间我甚至都几度冲动，想要亲自来阻止你们，但是我也知道，我如果再继续放任下去，害人害己。所以我忍住了，这么多年的孽缘，也是时候来个彻底的了断了。

马道人颤抖着手把谢冬梅的照片反着放在了我的病床上，这个动作在我看来，是不愿意再继续看下去刺激自己的感觉。谢冬梅的照片看上去30岁左右，这卷照片是10年前拍的，也就是如果她不死的话现在可能差不多也40岁上下的样子了，所以从岁数上看，她比马道人不了几岁，那么就有两种比较大的可能性，一个就是谢冬梅是马道人的妹妹，也许是表妹一类的毕竟不是一个姓。又或者谢冬梅和马道人是情人关系，否则我很难服自己相信马道人会因为谢冬梅的死而毅然出家。

可谁知道马道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他告诉我们，这个叫谢冬梅的女人，是我师兄的妻子。

我迅速在脑子里组合了一次他们的关系，我确定我并不是正在看一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然后我结结巴巴地问马道人，就是，谢冬梅是你的嫂子对吗？马道人点点头，他继续，谢冬梅和自己师兄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