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生辰(1 / 3)

“少爷,这大晚上的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柳阳望着窗外风雨交加,风声呼啸拍打六角菱花木窗啪啪作响,不免心惊。

屋外一阵风挂过,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下一些,北面的天边见了墨似的乌云。

又是一阵风,黑云滚似的已遮黑半边天。地上的热气与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又一阵风,风过去,街上的幌子,未来得及收走的小摊,与夜行人,仿佛都被风卷走,全不见了,只剩下柳枝随着风狂舞。

闪电没能撕碎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倾盆大雨从变黑了的天空里,倾泻下来。这不是雨,而是乱响的狂暴的充满了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滂沱大雨铺天盖地压下来,哗哗地下着,夜,漆黑阴沉的夜,好象只有它才是世界的统治者。

室内灯火通明,几缕青烟从圆形镂空香炉缓缓飘出,拳头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我不管,反正现在家里来了其他人反倒我成了外人,你没看见刚才吃晚餐时,我娘那个殷勤尽,连我这亲儿子都没有受过如此待遇”站在屋内的王溪枫换好一身蓑衣,头顶蓑帽,手中还提着一把雨伞,有备无患。

“少爷,人家韩小姐来者是客”柳阳知道少爷是为了韩小姐突如其来的到来而置气,加上上次在林公子那处遭受的无妄之灾,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眼啾这头外瓢泼大雨的,加之夜深如墨,万一出了事故可如何是好,房内来回走动脚步轻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不,我不管,所以本少爷现在要去找林言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王溪枫指着胸口,越想越委屈,一对杏眸如雨浸透湿润,连带这这大雨也开始埋怨起来。

屋外一个炸雷凭空而响,雨势越下越猛,屋檐上的水如瀑布倾洒而下,洛阳街道排水的小道被不断冲刷洗净。

“少爷,这大半夜的林少爷说不定早歇息了,明日在过去有何不可”柳阳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连口水都说尽了也没用。

王溪枫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王八看上绿豆,认死理。

“你不懂林言这小子虽然嘴上不说,可不知心里拐来多少个死胡同,加上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内心还不知怎么想我的”王溪枫推开拦在门口的柳阳,语气有些不耐烦,眼神意志坚定,连面对这大雨都不曾退却半分。

柳阳明明放下阻拦的手臂,默默穿上随意放在一旁多出的一套蓑衣:“………”不免感叹当书童真难。

二人本欲打算等这夜雨稍缓半刻,不及先头汹涌澎湃在外出,可这人算不如天算。

待这九秋夜雨足渐转换为朦胧细雨蒙蒙,空气潮湿退散几分,雨珠挂落屋檐柳枝。

“逆子,你找打算是要去哪里”紧闭的雕花实木门突然被外力推开。

一袭黑衣滚金袍边的王老爷踏步走进,肩膀处因赶来得急而洇湿了一片。

“爹,你怎么来了”王溪枫盘腿坐在榻上,只嗑得满地未扫瓜子皮,见到来人,做贼心虚弱弱喊了一声,眼神却是止不住往屋外飘。

屋外雨已经停了大半,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 。

“你可是想出去找那林言”王老爷径直入屋坐下,柳阳机灵的立即倒了一杯热茶,端上一小盘桂花糕低垂着头退到一旁。

“爹,你怎么知道?”王溪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抓住瓜子的手微抖,洒了一片,这事除了他便只有柳阳知,难不成还有第三者不成。

轻珉一小口加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平复心情,回望道。

“少爷”柳阳趁机拉了拉王溪枫外穿蓑衣,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半夜穿这这样是想干什么。

王老爷见他们二人的小动作,眉头微皱,眉间郁气厚重,杯中茶水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