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作弊(1 / 3)

再一次的突发事件明显打得人措手不及,谁也未曾料到一波未平,再起一波,更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长安十大公子之比中有人堂而皇之作弊,情节比值拐卖妇女还来得令众多书生愤怒,这一次倒是罕见的安静,谁都不曾打断正中间那人平静诉说,任由暖风卷珠帘,暗香浮袖暖阁来。

“他让我当场作一首诗给他,我本以为是安少主欣赏草民才华,便依着他给出的题目尽心想了一首诗。”何清让缓缓解释道,平静得就像在陈述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安尚厉闻言心叫不好,急忙反驳道:“你这居心叵测的小人,这是嫉妒的诬陷!”

“为何早不揭穿,晚不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双手环胸,高傲的仰着下巴:“谁不知本世子在长安学府求学,已是秀才之身,何需一介白身之人为其代笔,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何清让面对众人怀疑,同样没有反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但却顶着怀疑不屑的目光继续解释道:“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第三轮的结局早已定下,让我不要作太过出彩的诗,否则会被各家公子打压。”

“我信于安少主平日的名声,便轻信了他的谣言。”何清让似是万分后悔,“不曾想……”摇头否认,眼眶红了一圈,一看就知受了很大委屈。

还未离去,正静坐二楼包厢喝茶的林朝歌见目前这局面,嗤笑出声,心里有了几分算计,难怪刚才这何清让老盯着她看,她差点臭美得以为人家看上了她,果然自作多情要不得啊。

“啧,火不够 大,本公子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这把火烧得在旺一些。”林朝歌捂嘴吃吃的笑,挥手让同在室内伺候的苏满离去,素白手指终动空杯戏玩。

现如今她倒想起来这个绿衣公子是何人了,何清让,未来的驸马爷,不过蓝颜薄命,学识不错,就是为人过于迂腐正直不懂变通,前世好像是因为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一楼吵吵闹闹的,连带着温度都热上几度,早晨新摘的小黄香,复瓣跳枝不知何时悄悄换上了单一色的单粉照水,只不过这把火烧得尚不够旺。

“何兄的意思,是这安少主的诗,本是你作的?”底下有人适当推波助澜了一把。

何清让闻言抬头看了看他,见是一个脸生,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摇头苦笑道;“是。我本以为是简单的一次交易,却不想到了第三轮才发现原来这是第三轮题目,以至于昏昏庸庸交了卷才反应过来种了套”。

“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首诗作原先是你的。”那人闻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底下的人自会脑补,证据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如何扭转舆论。

“小爷就说嘛,平日安少主的功课就平平无奇,最多不过是个甲等中上,怎的今日就撞狗屎运,写来这么一首足以流传百世的佳作,啧啧啧,原来是抄袭啊!唉……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同为一班级的章子权能不知道对方有多半斤八两,原先他就奇怪,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章子权,你别胡说八道。”安尚厉厉声道,一点儿没了之前的宽容淡定。阴沉沉盯着人不放,额头青筋一寸寸爆裂。

“怎么,实话实说踩你小人尾巴不成,做贼心虚。”章子权心情颇好,反正他跟安尚厉俩看俩相厌。

“闭嘴。” 今日发生了太多让他来不及反应的事,他的人设自然是立不住了,最糟糕的那几个不安分的畜生借机煽风点火。

不过他没发现的是,他身边每次在他发怒或是有大动作时及时提醒的人,从刚才他发怒开始便一直没有出声提醒。

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而已,在安尚厉心中,可他不知道的是,奴才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自然也有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