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确定关系(1 / 3)

“走了,不是说要回家。”一辆低调内奢华的纯黑色马车正好停靠门口,从里头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有一张艳若桃梨,但不见半分女气的脸,万家灯火不及一人满街生辉。

见人磨磨蹭蹭不进来,脸冻得都发白的小人,潇玉子有些好笑;“在不上来,我可走了”。

“来。”理清利弊的林朝歌身体先一步背叛大脑上了马车,冻得泛白的指尖接过对方扔过来的毛毯,小手炉,冻的发僵的身体这才感觉暖和回来,在转身一看,章子权这家伙不知何时早就跑得个没影,夜茫雪地上就只留下一连串或深或浅的脚步印子,发僵的嘴角扯了扯,这速度有得猫抓老鼠的速度了。

轩玉阁距离王府不远,林朝歌一上马车,便有些昏昏沉沉,加上包厢中被怂恿喝了一小杯果酒,此时此刻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舒服着叫嚣睡觉,事实上,她真的睡着了,没有丝毫防备,许是对身旁人过于依赖的成分。

芙蓉春香暖帐阁,春宵苦短日高起。

放下的幕帐内影影绰绰倒影着俩条相叠影子,烛火晃动,拉长的身影映在小梨红窗棂上。

“小言言考虑得如何。”一回家,萧玉子控制不住将人压在身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单纯抱着她。

“我不知道。,”刚睡醒的林朝歌目光呆滞望着幕帐顶端,流苏惠子,脑海中还一遍遍回荡着潇玉子再一次的剥心告白,她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渣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犹豫不决。

说实在的她对潇玉子并非无感情,只是太复杂了,没有对王溪枫那样来得纯粹,可是当真很下心拒绝,却说不出口,总是自私的接受他们的好,却始终不可付出一丝一毫回报。

俩难决择,无论答应与否,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一不能负了一路挟持走来的王喜枫,二纯属是她私人情感作祟。

见人目光呆滞,许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潇玉子哑着嗓音道;“没关系,本王可以慢慢等,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我。”埋头深嗅颈间香气,有种欲罢不能的执着。

“可我不能……”扩散的瞳孔一步步聚合,林朝歌想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此生万不能负他的话还没说嘴巴就被堵住了,眼睛被大手覆盖,挡住一室光华。

“林言,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他我不介意。”低哑男声带着丝丝落寞的恳求,掺夹着一丝委屈。

“……”你他妈的,可她介意啊!她可没有做好三人行的重口味。

室内温暖如春,红烛燃烧霹哩吧啦作响,屋外小雪凌凌,雪压梅枝香,芙蓉夜香暖春阁。

“少爷,走了,在不走等下雪大了路更难走。”喜儿跺着脚,身上里三层外层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个大粽子圆滚滚的。

“嗯。”林朝歌抱着手炉在马车外边等了许久,来往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终是没有见到想见之人,苦涩溢满心口,雪越小越大,她要等的那人许是也不会来了。

“走吧。”耳边是喜儿再三催促,林朝歌终是待雪满白头,脸冻得发僵才上了车。

天渐冷,加上年关将近,整阁长安街道笼罩在一片喜色,不少外地学子纷纷起程回家,马车徐徐驶过,声音寂穆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俩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鼻孔呵斥呵斥打着白气,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白霜。

长安学府早在一月初考试成绩出来那日宣布放假,林朝歌拒绝同卫柯一道回去的邀请,反倒是在他出发后的第二天出发,回去的东西早就在前一天打点好了。

居住的府邸渐行渐远,混迹茫茫一片街口巷道,高翘入韵调的屋檐一角上停了几只跳脚麻雀,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少爷,刚才我见有人塞了这个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一上马车,感觉整个人春回大地的喜儿,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差点被自己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