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恃宠而骄(1 / 3)

“可我是不想作的问题,不是不会作。”白清行潇玉子以及其他重臣纷纷到酒至月酣故而大半离席,留下的大多数是新近贡生,和一些有可能过几天会成为他顶头上司的大人或是为父教子为官之道。

林朝歌知道场内之人对她多数抱着鄙夷,嗤笑甚至看不起的高高姿态,也就没有打算热脸贴冷屁股的想法,直截了当的拒绝,许自己一份安静直到宴散。

何况她就是真的靠脸上位又如何,那也代表她有本事,加上背靠大山好乘凉,拿着鸡毛当厉剑好生狐假虎威一番也无人敢说,可乐得她的小人之心冉冉升起。

何况此等本事你们想学都还学不来。

这下就连刚才出口说话的人此刻也都有些尴尬,探花郎这张嘴就真不怕得罪人吗?还是说自己有恃无恐,惯的。

只不过探花郎这张脸生得是真漂亮,特别是又兼之饮了几杯薄酒,酒意上头,素白小脸染上天际晚霞绯红,唇儿红润,就连原先一对清凌凌的狭长桃花中动多了几分数不清道不明的妩媚勾引之意,本是在庄严不过的霁色常服穿在她的身上怎么就这么显得有几分轻佻之色。

其他离得近之人纷纷摇头唾弃自己脑中想法,一个男人长得在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压的命。

“探花郎可是在看不起我们。”有人继续不死心道。

“在下拒绝,你们就莫要来在下面前寻话头了,反正今夜月色正浓,在下只想一人独饮小樽,可得说什么看不起的问题。”

见人不配合,其他人也纷纷没了继续搭理她的兴趣,反正在一次热脸贴冷屁股,恶习的还是自个,又过了没多久,皇上身边的内侍大总管急急撞了进来,拉长了尖细嗓子四处寻人道;“林探花郎何在,摄政王喝醉了,陛下让奴来请探花郎过去一趟。”

场内正在岷诗作对的声响嘎然而止,纷纷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圆眼死等着林朝歌不放,就像从她脸上能看出什么,奈何人家面部表情管理做得好,瞧不出什么。

“好,还请公公带路。”

前面本就被怂恿抿了小口薄酒的林朝歌耳畔边听的皆是他们附庸风雅之词,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不免听的脑壳子有些生疼。

“探花郎这边请。”随着探花郎和元公公的离去,琼林宴中顿就像炸开了锅,好比皮脆肉薄的河虾突然从水里捞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滴徒然进烧得通红的铁锅中一样沸腾,心道难不成是探花郎在陛下面前入了眼不成?还是摄政王有意介绍自己的情人到圣上面前谋一个好脸,这些他们都不可得知,却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是探花郎其色殊荣,色若春花顾不得他人浮想联翩。

茶肆中,就连说书人也将此事描摹出当日琼林宴中的好些个版本来,哄得茶客是开心得不得了,特别是摄政王冲冠一怒为男颜还有探花郎恃宠而骄,当今陛下为男色所惑意图横刀夺爱的这些个说辞越传越不像话,但也越编越起劲。

谁知都是假的,可耐不住大姑娘小媳妇,走马贩夫喜欢听,特别是越离谱越狗血越对他们胃口,以至于不知繁衍出多少个子母版本。

林朝歌此时正一身边角绣青竹素衣坐在二楼茶肆中喝茶听书,秀眉微挑,一对清凌凌的桃花眼注视着台上的说书生将这事情又编排出新版本来,说得还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就连她被那一拍一吼一打的说书板吼得差点儿相信了。

就差没有将她以色侍人,恃宠而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堂而皇之的瞎说版本也一块写出来了。不过若是真写出来了,说不定更加刺激,不过麻烦也会跟来。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这次的新科状元祝笙歌,还有一同参与阅卷的张大人,二人显然都在听着楼中说书人编说的最新版本,脸上表情耐人深思。

过了半晌,林朝歌抿了一口色泽松花黄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