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码头死人(1 / 3)

“你别以为本王真的不敢,你可别忘了是谁助你上位。”微哑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阴森,咬牙森森,明知他用的激将法使其动怒,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本王既能助你上位,自能拉下!”

任谁窥探自己的女人,那人还是自己亲手扶持上九五至尊位的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潇玉子眉间阴鸷聚拢不散,青筋突起的手紧攥他胸前衣襟不松。

潇玉子本就不是冲动的性格,但是看着白清行挑衅的目光,抬手便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拳头碰到骨肉的酸疼声响彻偌大宫殿。

“朕自然知道是谁,可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还请皇叔在说话时三思而过。”本想扯都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却无言间扯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仰头吐出一口血沫。

白清行现在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任由他打不还手,反正今日过后事情不论如何。他搬进宫来之事亦是板上钉钉,亮如黑曜石的瞳孔折射出耀眼如银河的璀璨光芒。

等到半个月后,林朝歌终于能从船上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呼吸着充满泥土芬芳的清香空气,顿时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鲜活了过来,整张煞白小脸都焕生几分神采。

人来人往的码头边早有提前听到风声前来迎接的当地汝阳知府和各县县丞,大大小小围成一团,人数看着倒是可观,还有不少提前先前到了下床的商户民众前来观看热闹,瞧一下是京中派来的哪位大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好回去吹个牛皮。

林朝歌靠在绿水身上,身子虚软任由她搀扶着自己,茶葛和喜儿跟随左右,时刻盯防着附近可否有可疑人物,手放在腰间长剑上一刻不离,神色锐利。

“俩位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在下刻意为俩位大人准备了宴席接风洗尘。”领头出来的是当地汝阳知府,姓莫,五十多岁,符合很多话本大肚肥肠的贪官长相,一对被肉挤得看不出缝来的眼珠子从他们下床后就直愣愣的盯着在船上瘦了大半,越发显得弱柳扶风的林朝歌,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更多的是淫/秽贪婪,却心知能从官船下来的定是其中一位大人的爱妾,容不得他沾染半分,可这心思却也开始活络开来。

“不知还有一位大人怎么没下来。”首当其冲的莫知府左看右看见不到人,一对绿豆缝眼伸长了脖子往船上看去,恐以为人还在船上未下来。

虽说二月份的太阳不烈,可光在日头底下站了这么久心里总会有气的,加上他们一个个四肢不勤,肚脑肥肠的就差没有直接晕过去。

心里的那点儿怒气越发重了,只是敢怒不敢言,最多心里啐骂好几口,面上尤挂讨好之笑。

好几个人看着面色略有几分苍白的何清让,清润彼如玉,倒是称得上一句浊世翩翩公子,与他们想象中趾高气扬,侍宠生娇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入幕之宾有些出入,顿时也能猜出此人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绿豆小眼却在一刻不停的盯着船上等下会出来的另外一个大人物,摩拳擦掌放大了眼,对于京中有些事,即使是远在汝阳的他们都有所耳闻。听说今次来的钦差大臣除了新鲜出炉的驸马爷外,当属其色若春花的林郎中莫属,场中还有不少人暗搓搓的在背地里骂过她是靠卖/屁股上位的,甚至是下三流开过不少有有关于她龌龊下流的污言?秽/语。

“我们二人就在此,莫知府难不成以为船上还有第三人不成。”林朝歌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任谁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被人看不见来得难受,恐还被当成了女子都会气恼不过。

“大人恕罪,下官一时眼拙。”任谁眼前站着一个一看就像女扮男装的美娇娘都不会连想到她是京中派来的钦差大人,难免一时看错了眼。

这道歉说来心不诚,反倒是随意而之,林朝歌拂袖冷笑一声,不置与否。

怪不得今中传闻当朝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