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坐上理发的椅子上，感觉跟坐上电椅一样，惶恐无措。她就知道！就知道欠谁都不能欠他的！

造型师恭恭敬敬地问道“陌少，怎么剪？”

“长度剪到这里，刘海再齐一点。”陌卓意完全是直男审美，云珊原本细碎的刘海，看起来非常适合她的柔美。

nss只能忍住。他有些忐忑地开始给少女剪头发。

造型师的手艺精湛、效率很高，剪刀上下齐飞，为了不让老板久等，他剪得极快，原本的及腰长发最后到了齐肩的长度，外加标准齐刘海。

造型师原本以为效果会不怎么样，结果云珊剪完看起来更乖更萌了，给他打下手的助理小姐都想上去捏捏人家的小脸。

云珊自小审美水平一般，她大概知道什么叫好看，但是认知程度没有特别高，因此一直不曾意识到自己与赵娆、谢雨涵这类人的颜值区别。

她回头望向陌卓意，陌卓意愣了一下，别开了脸。很丑吗？她乐观地想，没关系，好歹不是平头。她已经很知足了。

云珊站起身来，问自己的债主陌少，“我可以走了吗？”她好想快点离开呀。

陌少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走吧。”

云珊跟在陌卓意身后往外走。卓娱集团大楼下十分空旷，由于是明星大咖的聚集地，安保措施做得很好。

走到转角处时，云珊还在想着她三年如何赚够五十万，猝不及防间被人扯进了怀抱。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陌卓意却抱得越来越紧，“求你别动了行不行？就抱一下，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吗？”忍不住啊，忍得太辛苦了，真是连头发丝都在勾引他。

云珊吓坏了，一点都不肯配合，“陌卓意，你放开我。”

他舍不得撒手，开始口不择言地瞎哄，“抱一分钟，不对，抱十秒减十万成吗？”

云珊气红了眼，他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又霸道又无耻。她下了狠力气，一脚踩到陌卓意的脚上，他痛得吸气，然而又俯身把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反而离她更近了。少女的发香袭来，他有种醉倒在她身上的错觉。

陌卓意简直快疯了，他想了一个多月了！

云珊挣不开，又气又羞，急得眼中泛起泪花。

陌卓意觉察不对劲，急忙放开她，才看见她泛红的眼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鲁莽，“别哭啊，云珊，你哭什么？”

云珊眼眸低垂，沉默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陌卓意没有哄过人，但也知道先承认错误，“是我混账，是我不好。”

“不用你还钱，之前都是逗你的。”

“你刚刚不是踩了我一下吗？你高兴的话再打一下也行？”

云珊抿着嘴唇，不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双眼，径自往卓娱的门口走去。于他而言可能只是无关紧要的游戏，而对她来说却是把她往前世那条死路上逼。

陌卓意跟在云珊身后，远远看她坐上出租车走了。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这要怎么哄？她那副柔美可人的模样，他忍得住才有鬼。

陌卓意回到办公室，想起刚刚看见云珊望向屏幕时眼中的渴望与向往，给叶言打了个电话，“之前那部戏开始拍了吗？”

叶言秒懂，“《素衣莫起风尘叹》吗？”

“嗯。”

“没有，原本计划明年二月才开拍。”

陌卓意毫不犹豫地做下决定，“这个月就拍。”

叶言不懂陌卓意要干什么，但是执行老板的决策是她的工作，“好的，我会联系安排。”

陌卓意挂了电话，看见桌上端端正正摆着的那只毛绒娃娃。他拿起来，轻轻啧了一声。他记起云珊认认真真说它不值钱的模样，于是问那娃娃，“能不能有点良心？”娃娃当然不会回答。

陌卓意独自回味着又软又香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