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沙里飞低喝一声，手按在了枪柄上。

望着周围浓雾，他低声道：“这是什么路数？”

虽说已建楼成为修士，但他更多精力还是放在火器法门研究上，对于其他教派术法的理解并不多，只能询...

他们继续前行，脚步踏在命运的碎片上，每一步都激起一圈圈淡淡的金色涟漪。那些碎片上的影像愈发清晰，仿佛整个世界的过往与未来都在他们脚下流淌。

“这片命运之海……似乎比之前更加活跃了。”白璃轻声道，她的脚步轻盈如风，却仍能感受到脚下的碎片在微微震颤。

“是命运在回应我们。”莫凡望着前方，眼神深邃，“它已经不再沉默。”

“回应？”雷震天咧嘴一笑，“那它是不是也在听我们说话？”

“它一直在听。”莫凡道，“只是我们以前没有真正去听它。”

凌霄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忽然开口：“刚才那个黑袍人……他说他是我们曾经的选择。那他是否……也曾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莫凡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曾是我们之中最坚定的人，也是最执着的人。他选择了掌控命运，而我们……选择了顺从命运。”

“可顺从不是我们的风格。”柳如烟轻笑，“我们只是学会了与命运共舞。”

“共舞？”雷震天挠头，“听起来挺文雅的，但总觉得有点别扭。”

“那是因为你太粗了。”白璃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雷震天翻了个白眼，正要回嘴，忽然神情一凝：“等等，你们看前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的命运碎片海洋中，一座巨大的浮岛缓缓升起。岛屿上弥漫着淡淡的金光，仿佛整座岛都是由纯粹的命运之力凝聚而成。

“那是什么地方？”柳如烟皱眉，“我从未在命运之海中见过这样的岛屿。”

“也许是命运的中枢。”莫凡道，“也可能是命运的起源。”

“起源？”凌霄低声道，“难道命运也有起点？”

“一切皆有起点。”莫凡缓缓道，“命运也不例外。”

五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与期待。他们缓步踏上浮岛，脚下的命运之力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到来，微微波动，却并未排斥。

岛屿中央，有一座古老的石碑，碑上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仿佛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这是……命运之碑？”白璃走近石碑，轻轻伸手触碰，顿时一道金光从碑面浮现，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白璃！”雷震天惊呼，正要上前，却被莫凡拦住。

“别动。”莫凡沉声道，“她正在接受命运的洗礼。”

石碑上的金光越发炽烈，白璃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宁静交织的神色，仿佛正在经历某种蜕变。

“她在……与命运共鸣？”柳如烟轻声道。

“是的。”莫凡点头，“命运正在选择她。”

“选择？”凌霄皱眉，“命运为何要选择她？”

“因为她是最接近命运本质的人。”莫凡道，“她的心灵最纯净，最容易与命运产生共鸣。”

就在这时，白璃猛然睁开双眼，眼眸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符印，那符印仿佛蕴含着整个世界的命运之力。

“我……看见了。”她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空灵，“我看见了命运的起点，也看见了它的终点。”

“命运的终点？”雷震天瞪大眼睛，“命运也有终点？”

“命运没有终点。”白璃摇头，“但命运会改变。”

“改变？”柳如烟眉头紧锁，“你是说……命运本身也会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