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跟那人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这个时候天生很暗，时间又不是很晚。他们通常的约定时间就是这个。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跟之前一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按响了老孙家的门铃。

“老孙，是我，我来了。”黑衣人用着低沉的嗓音说道。

老孙去开门，身后跟着段飞。

“进来吧。”老孙把黑衣人迎进来，身后跟着一波闭上眼睛的人。带着粗重的喘息声，看上去好像是在睡觉。

“这些人什么情况？”段飞也变音说道。

黑衣人看到段飞，眼神示意老孙，问他这人是谁。老孙回答他说是他请的助理，人很靠谱。黑衣人不相信，老孙就说，如果这个小助理做了不靠谱的事情，他会立刻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段飞假装害怕得抖三抖。

“这些人只不过是被下了僵尸毒，暂时失去知觉但又能行走而已。我们的人体追踪器都是趁这些人在这种情况放进去的。”老孙解释道。

黑衣人盯着段飞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也在准备随时下手。

虽然不能正面盯着这个人，但是段飞依然用全身都在感受着这个人的气息。既要隐藏自己，又要感受这人的气息。段飞想了想，大概要耗费自己五年的修为吧。

“但……把人体追踪器之后不是还会有伤口吗？”段飞又接着问道。

“不会，我的技术很好，你不用担心，等会儿只管配合我就行了。操作的时候少说废话，不然我可保不了你。”老孙又用着惯有的冷漠语气回应段飞。

黑衣人这个时候却说：“老孙，与其等会儿再杀了这个人，不如现在就让我解决吧。他话太多，我担心……”

“不行，今天你带来的人太多，我一个人做不过来。我的肺癌已经到晚期了，没那个体力做这些。”老孙淡淡地看了黑衣人一样，“马先生，我们开始吧。”

段飞听见了，原来那个黑衣人叫“马先生”，但是……既然都这么“低调”了，恐怕这个所谓的称谓应该也不是真的吧。

“开始吧。”马先生说了一声。

紧接着，老孙就跟以前一样，让马先生把这些人全都“赶”进手术室，一个一个进行手术。

只不过这次老孙的体力明显不如以前，所以所有的动作都是段飞完成的。幸亏段飞做得看上去还是挺专业的，段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明明一次都没有碰过手术刀，但是做得就是很不错。

“老孙，你的这个小助理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如果靠谱的话，倒是可以接你的班了。如果你提前一命呜呼的话。”马先生像是在开玩笑，听着却又不像在开玩笑。

老孙干笑两声，听到马先生这句话之后，就像使小性子似的，非要段飞停下，自己给这些人一个一个拉开身上的口子，在合适的地方把人体追踪器塞进去。结果又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昏过去。

“你休息吧，我来操作，你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教我怎么缝合伤口，我认真听。”段飞把老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马先生看到这情况更是嘲笑了，“刚才我还想杀了这小助理，现在不想了，因为我觉得你现在没了这小助理还真是不行了。身体一次比一次来见到时差，老孙，可捐献的肺还没找到？”

老孙没回他。

马先生却继续嘲笑道：“你说你，年轻时候拼了命地赚外快，结果呢，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全花在治疗癌症上了。亏你自己还是个医生，打脸吗？”

老孙依然没回他。

等段飞一个一个把这些人的手术做好，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段飞第一次给别人做手术，而且是在老孙的指导下，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小助理，你去把冰柜里一瓶粘着a纸条的药瓶拿出来，在每个人的伤口上都涂一遍里面的药膏。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