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抬眸看向燕池，已然是下了最后的的通牒。

“不能急功近利。”

燕池一双眸子沉着看向卫蓁，

“我们在燕京没有真正的身份，若是做事太快，极为容易暴露！”

他们的文书，几乎都是伪造的，就算是有些人落了户籍，但却是一片空白，记忆引人注意。

卫蓁将面前的文书往前一推，嘴角带着笑意，

“身份我安排好了，至于怎么隐藏，还得看你。”

燕池看着面前的身份文牒，不禁微微一滞，看向卫蓁，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之色，

“你从一开始，就全都布置好了？”

“想了很久，临时决定而已。”

卫蓁轻声道，只是她在想的时候，就顺带着把今后要走的路，全都给想到了。

“一步十算，看来我对你的认知，还是不够啊。”

燕池看着手中的身份文牒，不禁嗤声一笑，

“你若是个男子，这下大势，怕是要变上一变了。”

“我是女子也一样。”

卫蓁淡淡开口，抬眸看向燕池，

“我是棋手，你是棋子。”

“你……”

燕池咬牙，脸色一阵青青白白，这话的也忒不留情了些。

“还迎…”

卫蓁缓缓开口，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燕池手上，

“想办法送到西境，让齐涣考虑一下开辟商路。”

西境那边现下正乱着，茶叶，皮毛，珠宝…还有棉麻，盐，都是紧缺的货物，两方互通交换，可是能够谋取不的利益。

现下有叶家的半数产业在手，打开商路，只要肯下功夫，并非难事。

“你想走私？”

燕池眸色微沉，他真的是低估了面前之饶野心。

“现下缺钱缺人，你家殿下还要养着那些兵马，走私，不是一条很好的道路吗？”

卫蓁眸中毫无波澜，更何况，现下王崇明受制于她，有户部尚书作掩护，安全得很。

“商路打开，的确于我们有利。”

燕池微微思虑，沉声道，

“只是…若以后整顿，是要费番功夫了。”

米，棉麻，还有盐，这可是关系着国家命脉，此刻若乱，以后整顿，必然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而且，自大齐开过以来，就未曾有过与西境通商的先例，而且…国法明令禁止走私。

“还是先想想能不能有以后再吧。”

卫蓁轻声一笑，抬眸看向燕池，

“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优柔寡断的暗卫了。”

有时候，书读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人是真的会变得迂腐的。

顾虑太多的人，往往最终都是失败者。

“商路一旦开启，你我借机蚕食大齐商铺，建立商行，就算来日整顿，整个商行都在你我手中，有何可惧？”

卫蓁声音轻柔，和出来的话却是如茨果决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