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了口气，但还不能表现出来。

原来沈少卿不是长宁侯爷的亲儿子？是皇上的？

那皇上跟姚氏？

不，应该不会是皇上跟姚氏有关系，否则，皇上也不可能那么信任长宁侯爷，长宁侯爷更不可能把沈景霆当成亲儿子养。

孙院首也没少听过长宁侯爷对沈景霆这个儿子的偏宠，只怕这里面还有旁人不知的内情。尽管他很好奇，却还是按皇帝的吩咐，让人准备好了一碗清水。

“皇上，现在需要您和沈大人滴血入碗里。”孙院首接过盛有清水的碗，说道。

沈景霆和皇帝对望了一眼，然后他利落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了碗里。

皇帝则直接让太监拿出一把小的匕首，划破了手指也将血滴入了进去。

待他俩都将血滴入后，众人的目光就炯炯地盯着。

清水碗里，两滴血液凑在一起后迅速地融合了起来。

皇帝的目光看向沈景霆道：“你果然是朕与戚昭仪的儿子。”

戚昭仪？

孙院首已经回想起来了，那不是二十年前难产仙逝的那位吗？原来沈景霆居然是戚昭仪所生的皇子？不过当初戚昭仪不是产下的是死胎吗？

难道？

孙院首不敢多想，反正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沈景霆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会儿真正确定了，他了了一桩心事，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太大的感受。他想的依然是自己生母死得不明不白，于是直接问皇帝：“皇上，臣想亲自调查戚昭仪娘娘的事情。”

“还叫我皇上？”听到沈景霆对他的称呼，皇帝有些不满意。

沈景霆嘴动了动，却没能开口改称呼。

他叫了沈晋州二十年的父亲，突然要叫皇帝为父皇，他有些不习惯。

“皇子，您应该改口了。”长宁侯爷沈晋州看着沈景霆开口劝道，虽然眼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终于认回了生父，沈晋州觉得不习惯却又不后悔。他是真的把沈景霆当成他的儿子，就算以后他们之间只能是君臣之别，他依然在心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沈景霆听到沈晋州开口，他回头看着他，神色复杂。一旦叫了皇上‘父皇’，他以后就不能叫沈晋州‘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