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水等天黑(2 / 4)

个。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力道极大,带着刺骨的寒意。沈渡想踹开,可那只手像铁钳似的,死死攥着他,把他往水下拖。他拼命挣扎,拔出腰间的短刀——那是柄锈迹斑斑的铁刀,是他父亲留下的,平时用来削木头,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武器。他朝着水下的方向胡乱刺去,只听见“叮”的一声,像是刺中了什么金属的东西。

抓住他脚踝的手松了些,沈渡趁机往上游,可还没游出多远,又有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次他看清楚了——水下的是几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睛,像鲨鱼似的盯着他。他们手里拿着短刀,刀身上泛着蓝光,显然淬了毒。

“黑鲨帮的人!”沈渡瞬间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意外的怒潮,是黑鲨帮的人搞的鬼——他们肯定在江底设了机关,用某种方法引来了局部的怒潮,目的就是为了掀翻他的船,抢他怀里的密信。

沈渡咬紧牙关,手里的短刀朝着抓他胳膊的人刺去。那人心慌,松开手躲了过去,沈渡趁机往上浮,终于露出了水面。他深吸一口气,刚想往岸边游,就看见江面上飘着几艘快船,每艘船上都站着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弓箭,正对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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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舵主,别挣扎了。”一艘快船上,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磨过的砂纸,“把江鸥帮的密信交出来,我们还能留你条全尸。”

沈渡抬头看向那黑衣人——他认得那张脸,虽然蒙着黑布,可那双眼睛他忘不了。三年前,就是这个人,带着黑鲨帮的人劫了江鸥帮的运粮船,杀了他最好的兄弟,还给他留下了小腿上的那道疤。他叫鲨牙,是黑鲨帮的二当家,以心狠手辣闻名,最喜欢把人的骨头敲碎了喂鱼。

“鲨牙,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拿到密信?”沈渡冷笑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江水,“我沈渡在江上混了二十年,还没怕过谁!想拿信,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鲨牙也笑了,笑声里满是残忍:“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得让你看看,你们江鸥帮的人,是怎么死的。”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快船突然散开,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艘船——那是江鸥帮的船,船身已经被烧得焦黑,船舷上挂着几具尸体,都是江鸥帮的兄弟,他们的眼睛还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沈渡的眼睛瞬间红了。那些兄弟,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上个月还在一起喝酒,说要一起守着钱塘江,不让黑鲨帮的人嚣张。可现在,他们却成了挂在船舷上的尸体,连全尸都没有。

“鲨牙,我操你祖宗!”沈渡怒吼一声,手里的短刀朝着鲨牙的方向挥了挥,想游过去跟他拼命。可刚游出两步,就觉得小腿一阵剧痛——刚才被划伤的地方,现在已经开始发麻,显然是中了毒。

“别白费力气了。”鲨牙的声音带着嘲讽,“我手下的刀,都淬了‘水麻毒’,半个时辰内不解毒,你的腿就会烂掉,然后全身麻痹,最后沉进江底,喂我的鲨鱼。”

沈渡的身体越来越沉,毒性正在快速蔓延,从腿上到腰间,再到胸口,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麻,连握刀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了。可他不能把密信交出去——一旦密信落到黑鲨帮手里,江鸥帮的分舵就会被端掉,到时候整个钱塘江的水帮,都会被黑鲨帮控制,无数兄弟都会死。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拿到密信!”沈渡咬着牙,腾出一只手,摸向怀里的密信。他想把密信撕碎,可手指太麻,连油纸都撕不开。他急得满头大汗,毒性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鲨牙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残忍了:“沈舵主,别挣扎了。你现在连撕信的力气都没有,不如乖乖把信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