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夏日总是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哈利站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窗前,看着魁地奇球场上空浮动的金色飞贼——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新发明,会在飞过特定区域时洒下花瓣雨,此刻正把格兰芬多队的球服染成一片粉白。
“教授,您的信!”一个顶着乱糟糟红发的男孩冲进来,是罗恩的小儿子雨果,手里挥舞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印章是格里莫广场12号的凤凰徽记,“克利切说里面有‘紧急事件’,但他笑得像偷喝了蜂蜜酒的地精,肯定没什么坏事。”
哈利拆开信封,里面是克利切用绿色墨水写的便条,字迹比去年工整了许多:“斯内普主人在厨房熬制‘夏日清醒剂’时,把薄荷草错当成毒触手汁液,现在厨房的锅都在唱《格兰芬多胜利歌》——他不让告诉您,怕您笑他,但家养小精灵们觉得这比弗雷德的笑话还有趣,强烈要求您回来围观。”
便条下方画着个简笔画:一个黑袍巫师举着坩埚追打一群唱歌的锅碗瓢盆,旁边标注“斯内普主人的耳朵红得像韦斯莱家的苹果”。哈利忍不住笑出声,雨果踮着脚抢过便条,指着简笔画嚷嚷:“这不是我上次画的‘暴躁教授’吗?克利切偷偷学我的画风!”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咳嗽声,斯内普不知何时坐在了那里,黑袍上沾着几片薄荷叶子,手里还捏着一本《高级药剂制作》,书页上用银笔标注着“蠢货才会混淆薄荷与毒触手”。他感受到哈利的目光,立刻把书合上,语气生硬:“看什么?还不快讲‘夏日黑暗生物防御术’?难道想让学生们被阳光里的阴虱吸干血?”
学生们爆发出一阵哄笑。这学期的斯内普比以前温和了许多,虽然依旧毒舌,却会在学生被咒语误伤时,不动声色地用治愈咒帮忙;会在下雨的傍晚,给没带伞的学生变出防水斗篷;甚至会在纳威的草药课出意外时,第一个冲过去用“止血咒”救场——当然,事后会抱怨“赫奇帕奇的蠢货总是把曼德拉草当萝卜种”。
“今天我们讲‘阴影防御’。”哈利挥动魔杖,教室的百叶窗自动调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阳光最强烈时,阴影也最容易藏污纳垢,比如这个。”他指向墙角的阴影,那里渐渐浮现出一只小小的、透明的生物,像团会蠕动的黑雾,“这是‘日光阴影兽’,只在正午出现,靠吸食人的负面情绪为生,尤其是悔恨和恐惧。”
阴影兽突然冲向斯内普,大概是被他身上残留的复杂情绪吸引。斯内普下意识地举起魔杖,却在最后一刻停住——那只生物在阳光下颤抖着,像只受惊的幼鸟。哈利及时用“守护神咒”变出一只银色的鼬鼠,温柔地将阴影兽引向窗外,那里的阳光正盛,阴影兽在接触阳光的瞬间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它们不是邪恶的,只是迷茫。”哈利轻声说,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就像很多曾经走错路的人,需要的不是攻击,而是引导。”
斯内普的喉结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翻开药剂书,假装研究配方,耳尖却红得更厉害了。后排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交换着了然的眼神,其中一个偷偷用魔杖给哈利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在半年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那时的斯莱特林还把“接近波特”视为背叛。
放学后,哈利跟着斯内普走向地窖。沿途的火炬自动亮起,照亮墙壁上新挂的画像——不是往届校长,而是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普通人:科林·克里维举着相机的笑脸,弗雷德·韦斯莱搞怪的鬼脸,还有莱姆斯和唐克斯抱着泰迪的温馨画面。这些画像是赫敏提议挂的,说“要让学生们知道,英雄不只是课本里的名字”。
斯内普的办公室比以前整洁了许多。墙上的黑魔法地图被换成了一张巨大的草药图谱,标注着每种植物的治愈功效;角落里的刑具被清理一空,换成了纳威送来的盆栽,其中一盆月见草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