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显得格外诡异。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郁,还夹杂着一种类似于大傩世界秽气的、令人作呕的甜腻味。
他沿着走廊向五层的方向摸去,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路过治疗室时,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那个被他用真炁灼伤的保安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人清理过。
走到通往五层的楼梯口,他停住了脚步。楼梯上方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雾气,与大傩世界的雾气不同,这里的雾气更加粘稠、更加冰冷,里面夹杂着无数痛苦的哀嚎,显然是血祭产生的能量。
他能感觉到,雾气中隐藏着至少五股强大的气息,每一股都不亚于之前的李默,甚至有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恐怖,让他的真炁都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来了就别躲了,冥子。”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老夫等你很久了。”
张玄微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镇魂木——他将融合后的镇魂木拆分成了两根,一根留在观星洞,一根带在身边作为武器。他知道,最艰难的战斗,即将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真炁,在体表形成一层微弱的屏障,然后一步踏出,走进了黑色雾气笼罩的楼梯。
雾气中,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站在楼梯的不同位置,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手里拄着一根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拐杖,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正是那股古老而恐怖的气息的来源。
李默站在老人的身后,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兴奋。
“介绍一下,这位是守锚人激进派的首领,赵长老。”李默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扭曲,“他会让你明白,反抗守锚人的下场是什么。”
赵长老没有看李默,只是死死地盯着张玄微,拐杖在地面上轻轻一顿:“冥灵体质的继承者,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封印巨眼。可惜,你选错了路。”
“我的路,我自己选。”张玄微冷冷地说,“血祭禁术会导致两个世界能量失衡,你们这么做,是在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赵长老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如同破锣般刺耳,“你懂什么?只有彻底切断通道,消除所有‘异’气,才能让现实世界得到真正的安宁!为了这个目标,牺牲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让张玄微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牺牲?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那些被你们当作祭品的病人,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赵长老的眼神变得冰冷,“能感知‘异’气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于现实世界。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大的‘善’。”
“狗屁的‘善’!”张玄微再也忍不住,体内的真炁和巫傩之力同时爆发,手中的镇魂木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今天我就废了你们的禁术,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平衡!”
“不知天高地厚!”赵长老冷哼一声,拐杖上的黑色宝石突然爆发出一阵浓郁的黑气,“给我拿下他!”
雾气中的五个黑衣人同时动了,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武器,有的是刻着符文的短刀,有的是缠绕着锁链的流星锤,有的是装满黑色液体的陶罐,朝着张玄微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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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微没有退缩,镇魂木横扫,金光将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逼退,同时身体一侧,避开了旁边一人泼来的黑色液体。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板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他借力向后一跃,落在楼梯的转角处,暂时避开了五人的围攻。他知道,硬拼对自己不利,必须找到血祭的核心,破坏禁术的阵眼。
“想找阵眼?晚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