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终南老人站在那虚空之中，脸上带着几分遗憾之色，比之之前，他显得更老了，如那干瘪的枯枝，只等着风一吹便消散了……

死亡老人目光一凝，心中颇有不忍之色，他和终南老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抱负，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这时代的逆流……

不同的是，落日老人选择了死亡，不接受也不反对。黄泉老人倒是从一开始便选择了接受，既然要赌，他早已放上了所有的筹码。

借着那阵光芒，只见周围的天地灵气缓缓聚起，那田里的老农都忍不住看向了那天空，那灵气似乎有沁人心脾的作用，将这烈日的光芒都减淡了几分。

“这便是终南星石么……”

苏言缓缓拿起那块星石，手不断颤抖起来，他不知道为何，心中传来阵阵苦楚，仿佛有无数根冰刺扎在他的胸口。

那岁月一幕一幕，不断在苏言眼前重现。

张颖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试炼，只有输，没有赢。

开始的苏言还是亦步亦趋，浑然不觉，后来他开始怀疑，这是终南老人的结界，赌上的，却是张颖母子的性命。

苏安是不是他的儿子已经不再重要，只是这一刻，苏言心中颇为痛苦，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利用了张颖母子一般，为的，便是救冷檬。

曾经有无数次，苏言可以用丹药给张颖续命，可以给苏安续命，但苏言没有这么做……

“哈哈哈”

苏言握着那终南星石，大笑起来，身上不断吸入灵气，只见他的模样逐渐变回了那副青年的模样，手中的青虹剑之上的铁锈逐渐消失。

那寒气爬上了屋檐，然后又被一阵火焰融化，苏言头上那白发再也没有变回黑色……

是爱吗？

苏言不知道，他只觉得很痛苦，他从未这么痛苦过，而这一切，都是终南老人所为！

“轰”

只见那茅屋顿时燃烧起来，苏言一跃而起，手中的青虹剑直指苍天，朝那虚空而去。

“他回来了。”

天山之上，修炼洞府之中的冷雨瞬间睁开眼睛，一跃而出，手中的黑色长剑已然攥在手里。

两股黑气顿时冲天而起，朝那虚空之中而去，二人恐怕是这龙川之中唯一能够隐隐约约看见那虚空之中二人的人。

“你凭什么！”

苏言冷笑一声，眼神之中划过一丝红芒，那青虹剑已然被终南老人停滞在半空之中。

却听终南老人轻笑一声，“年轻人，有得必有失。”

“笑话。”

苏言朝那青虹剑之中注入几分力量，苏言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那青虹剑已然有了几分颤抖，而终南老人却见到另一个男子的身影。

“嘭”

一声巨响，终南老人被震退数步，脸上的苍白更甚，释放这结界，几乎耗尽了他九成的灵力，如今面对这两个后辈，竟然会被震退。

倒是死亡老人，只是停在那半空之中，并未插手，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是以防终南老人对冷雨下死手，如今看来，不用他出手，终南老人已不是二人的对手。

“老东西，不如成为我的傀儡如何？”

冷雨眼神之中划过一丝笑意，身后不断窜起的黑气之中藏着无数双眼睛，那眼神之中有迷茫，有惊恐，有好奇，也有渴望！

“这便是你的徒弟？”

终南老人朝着死亡老人笑了笑，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死性不改！”

“这话可不对，我这徒儿可是继承了我的衣钵，不像你，要是你今日陨落此地，那个小子一辈子都不可能开化了。”

死亡老人桀桀地笑了起来，更是给终南老人有了后顾之忧，以免他与这两个小子拼个鱼死网破。

要知道，终南老人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