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爱吗？”唐梓夜像是在质问他，又似乎是在轻声叹息，“崔总，我实话说了，你这样，和那些买姑娘的买家有什么区别？”

“罗正思的初恋，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你的生育工具，失去了所有的身份和自由，一直被你囚禁在崔家直到死亡，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最残忍的事了吗？”唐梓夜说的话在崔智善的脑子里久久回荡，渐渐的变得缥缈无影，似乎像是远处传来的钟声。

崔智善呆愣愣的坐了好久，“车应允。”

唐梓夜一下子没听清，安静了几秒，听到崔智善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叫车应允，不叫罗正思的初恋。”

看来是真的很有执念啊。

“唐梓夜，你连这件事情都查明了，看来，你是不会放过我了。”崔智善像是彻底脱力的人偶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椅子承载着他的肥肉，肥肉的面积过大，还有些溢了出来，可怜的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唐梓夜站起来送客，他们之间的谈话其实只延续了短短的十分钟而已，但是，唐梓夜总觉的他们已经谈了一个世纪了。

崔智善和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略嫌费劲的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的走了。

崔智善离开后，唐梓夜也没有心思去开除楼下一天到晚吃白饭的那些保安们了，马上给罗正思打了个电话，之前因为都是猜测，所以没有告诉罗正思。

现在从崔智善那里得到了肯定，也是时候告诉他了。自从陶寒上次那么生气之后，唐梓夜也意识到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瞒着的。

“唐总，材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也大概模拟了一下。”罗正思真是尽职尽责，一上来就是在汇报工作的进展状况。

“那个先不急。”罗正思愣了愣，不急？这可是能颠覆现有格局的大事啊，不急？

随后，下一秒唐梓夜从电话里说出的话差点让他昏厥过去，“车应允当年其实没死，是被崔智善娶回了家，然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短短的几句话让他的内心五味陈杂，该是欢喜小允当年没有英年早逝，还是悲痛她被人渣祸害多年才终于得到解脱呢？

“罗律师？你在听吗？”电话那边已经有一分钟没有回音了，唐梓夜都要以为他把电话挂了。

“唐总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罗正思的心都在滴血，一个已经四十大几的人了，刚刚差点泣不成声。

“崔智善刚刚来过，我问他的，他承认了。”唐梓夜知道这是罗正思一生的痛，一时之间他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呵？他承认了？这个老淫贼倒是诚实得很啊！”罗正思的话语都是满满的恨意，恨不得把凌辱了车应允一辈子混蛋现在就绞死。

“罗律师.......冷静一点。”唐梓夜皱了皱眉头，现在的他和当初知道陶夭被绑架的自己简直如出一辙，但是，唐梓夜也深深的清楚，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唐总，你放心，我冷静的很，怪不得........当时在办公室门口遇见崔家二小姐的时候，就让我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她是小允的女儿........”罗正思回忆起崔姗姗年轻貌美的脸庞，和车应允仿佛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唐梓夜突然心里一紧，对于车应允的女儿，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要帮助他们的罗正思，还下得去手吗？

“罗律师，崔姗姗所犯之罪，很有可能会让她坐牢，毁了她的一生，她是车应允的女儿，你.......”唐梓夜的担心不无道理，罗正思在电话的那头又沉默了一会。

“唐总，对不起，我需要考虑考虑，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罗正思开始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开始对崔智善那个恶魔的孩子下不去手，“小允的亲生骨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