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不少球员跟着起哄：“这有啥难的？赢球费劲，输球还不简单？输球就是咱的代名词，放水那是老本行，鸡毛难度没有！”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应和着，只有秦宇听完皱起了眉头——他压根不想输这场球。

眼下国奥队正处在选人最后阶段，他再进俩球就能拿下甲A联赛金靴。

这金靴啥分量？别说在国内俱乐部吃得开，将来想去德甲、意甲留洋都有底气。

再说了，他秦宇啥条件？家里不差钱不差名，老秦有的是路子，哪儿在乎俱乐部那点翻倍奖金？

副总乔欣也不傻，瞅见大伙儿乐呵着接茬，唯独秦宇耷拉着脸。

“知道了就麻溜的，主教练喊你们半天了，上场热身去！记住了，都别不当回事儿，输球也得输得有范儿，别太假了！”

这话逗得众人直乐，“知道了知道了”，噼里啪啦就往屋外走。

秦宇攥着双球鞋，也跟着往外挪步。

乔欣突然喊了一嗓子：“秦宇，你等一下！”

等别人都走了，这屋里面就剩秦宇和这个乔欣两个人了，乔欣一拍秦宇的下肩膀：“小秦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这场球咱们必须得输，有些事儿你不懂，这不光是钱的事儿。这比赛操纵咱们联赛的这些外围人家他妈才是大庄，咱们在这里面就是小毛毛雨，能不能懂？人家让你这场比赛让你输，你必须得输，你就不能赢出一点差错，那赔的可不是几百万，那是几千万或者是几个亿的事儿，你能担待得起吗？还是说咱们俱乐部能担待得起？谁也担不起，懂了吧？

“我也知道这金靴奖对你很重要，放心啊，最后一场比赛，我最少让你进5个球，金靴奖谁也抢不去，到最后还是你的，行不行？”

这秦宇抬头瞅了一瞅，说：“乔队，那你说这球要这么踢，还有啥意思？我要的是含金量，那踢最后对手都已经降级完的队伍了，别说进5个，你让我进50个，你让咱们说同行的球员怎么看？你包括这些主教练怎么看？我的目标是进国奥队，那你说我靠着放水，我踢进去了，那人家主教练能看不出来吗？”

“傻小子，”乔欣说，“你以为进国奥队，球踢的好，那就行了？你们天天说这句话，你也不往心里去，‘球踢的好，要饭要到老’，这话听不明白吗？那比你们踢的好的、自身条件比你们有优越的人太多了。

咱们中国堂堂的十几亿人口，你说比你踢的好的人有没有的是？他可能说连三线队四线队他都进不来，能明白啥意思不？就算他在三线队二线队，他能踢上他妈的主力位置吗？这一点你还看不明白吗？你就记住了，只要你手里有这个——”乔欣比划了一下钱的手势，“你想进什么队，那他妈不都一句话的事儿吗？行了，我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去吧。千万千万的，记住我刚才给你交代的话。”

本来说秦宇吧也妥协了，一想说：“你看就这一场球，那不进就不进，领队都说这个了，那你还能说啥呀？”

啥事儿吧，他就赶巧，这台顶上这时候不知道咋整的，全他妈站起来了，都往这边看，也在这喊：“加油！加油！”原来国奥队的主教练兼国家队的主教练齐无生，今天来看这场比赛了。

这一下子，秦宇把乔欣刚才跟他嘱咐的话，全他妈给忘了，一门心思，就是想在这场比赛当中踢出两个精彩的球，对吧？让谁呢？让齐无生齐指导看看，说我他妈秦宇到底是啥样，我能不能进这一届的这个国奥队，我能不能拿到一个主力他妈前锋的位置。

但你看这比赛哨声这一响，一个球队，咱说你想踢好了，那需要一个灵魂的人物，那没毛病，他需要一个球星来支持。

但是更多的他是11个人的配合，你得有队友配合你。

你看整个上半场就自己这帮队友，那就跟梦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