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讲秦宝义那集的时候提过——秦宝义家就姐俩,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他姐秦宝娟。
秦宝娟比贤哥大几岁,她老公不是长春本地的,是外地的。
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宝娟结婚后也早就跟着老公去外地了,不在长春生活。
这次听说弟弟秦宝义没了,她倒没像其他人那样嚎啕大哭——可能在她心里,早就有预感,知道自己这弟弟混社会,早晚得是这么个下场。
但不嚎啕大哭不代表不伤心,心里的难受劲儿,只有她自己知道。
刚说完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瞅见新民胡同和大马路的交汇处,停了一台黑色奥迪车。那车挂的牌照是黑M·0005,懂行的都知道,能挂上这种小号牌照的,在当地绝对是风云人物,指定有背景。
先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从车上下来,紧接着一对中年夫妻也下了车。
那男的四十来岁,穿了件黑色立领风衣,看着挺有派头,双手往兜儿里一插,眼神扫了一圈周围。这女的,就是秦宝义的姐姐秦宝娟。
秦宝娟拉了拉那小伙,轻声说:“小军,走吧,送你小舅最后一程。”
没成想那男的“啪”一下甩开她的手,沉声道:“不许你去!要去你自己去!” 这男的就是秦宝娟的老公张铁男。
秦宝娟急了:“铁男,不管咋说,小军都来了,咋能不送他小舅最后一程呢?”
张铁男没搭理她,转头往胡同里瞅——从路口到灵堂,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这一路上站满了长春的社会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混江湖的。
张铁男皱了皱眉头,对着那小伙说:“小军,我说不让你去,你就别去,在车里等着,听见没?”
接着又对秦宝娟说:“宝娟,这么的,我陪你过去。你进去见完你弟,快点出来,别耽误太久。” 说完,俩人一前一后,朝着灵堂的方向走了过来。
刚走到灵堂门口,秦宝娟一眼就瞅见了灵堂里挂着的秦宝义的照片。
这一下,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唰”就下来了,声音哽咽着喊:“宝弟!宝义啊!我的宝义啊!” 那哭声里的伤心劲儿,让旁边的人听了都跟着心里发堵。
贤哥一看秦宝娟哭成这样,赶紧上前扶住她,声音带着愧疚:“大姐,是我没照顾好宝义,这事儿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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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娟抹了把眼泪,摇摇头:“小贤,大姐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不怪你。要是没有你,几年前宝义他们越狱那回,我估计他那时候就上路了。这人活多久,都是命啊。”
说完,她回头瞅了眼老公张铁男,软着语气说:“铁男,让小军进来?不管咋说,也得让他送他小舅最后一程啊,这可是最后一段路了。”
张铁男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挺硬:“宝娟,你觉得让咱家孩子来这种场合合适吗?我是看在你是亲属的份上,才允许你过来,这已经够宽容了。小军就别来了,没必要。”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更扎心的:“再说了,你弟也不是啥英雄人物,就是个杀人犯,还是省部级通缉犯。我能站在这儿,本身就已经算犯错误了,你赶紧跟他道个别,咱抓紧回去,这地方不能久待。”
秦宝娟一听就急了:“张铁男,你咋这么不讲人情呢?那是我弟弟,我亲弟弟啊!”
“你别喊!” 张铁男皱着眉打断她,“这么多人在这儿呢,别在这儿无理取闹!正因为他是你亲弟弟,我才陪你过来送他最后一程,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你瞅瞅这屋里站的这些人,有一个是好人吗?”
这话一出口,灵棚里瞬间安静了——三哥、大庆这帮人全往这边瞅,眼神都带着火,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在这儿唠啥呢?咋这么不会说话?
本来在角落里坐着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