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枕边人都没有一个信的过吗?
真可怜啊。
也真,可恨啊。
云萝,娘亲来找你了,你走慢一点。
若是娘亲早知道他怀疑你的出身,又存着一定要害死你的心思,娘亲又何必让你委屈这么多年了。
下辈子。
投个好胎。
她的意识在一声声云清棠中渐渐消散。
威帝抱着云清棠。
不肯挪动一步。
他的脑袋又疼了。
所有人都想要他死了。
可只有清棠愿意救他。
可是清棠你为什么不愿意一直救我了。
皇后才是真正永远都不会背弃他的人。
也只有只有皇后。
想到这里。
威帝放下了怀中的女子。
虚掩的窗户被吹开。
窗台上凌乱的笔墨被吹翻。
一封封都吹到了威帝的脚下。
威帝停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
他看清了上面的字。
也看清了画中的人。
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他颤抖的不可置疑的看着那些词。
凄婉的相思,和刻骨的爱意。
竟然也都是表达给他?
威帝捡起地面上的宣纸。
风依旧在房中席卷。
威帝与风争抢。
可是有些词还是被风顺着窗户刮到了窗外。
嬷嬷冒着雨去捡。
一边捡,一边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中。
威帝看在眼里。
又看了一眼地上了无声息的女子。
“来人啊。”
寝殿的大门终于被张公公推开。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贵人。
“陛下。”
威帝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震惊和伤心,只有幸灾乐祸的时候。
威帝一脚将他踢开。
这不是魏卫。
魏卫不会是这个表情。
云芷宫的嬷嬷和丫鬟们也都跟随着这一声呼唤进了殿。
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主子。
几人跪爬到云妃的旁边。
威帝的心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点。
几人不敢大声,只敢小声啜泣。
威帝拿着手中的宣纸。
“你们主子素日在房中都做些什么?”
“看书写字画画。”
“七公主走后,还时常祈祷。”
此时窗户上的笨鸟又跟着开口。
“平安喜乐,平安喜乐……”
威帝看了一眼那鹦鹉。
嬷嬷跟着道:“主子觉得在宫中太孤寂了,便买了那鸟。”
“主子常常对着望着朝阳殿的方向出神。
出完神便开始常常磨墨写字,奴婢们也不知道主子在写什么。”
这话真假参半。
让人猜不出真假。
“今日你们主子可说了什么?”
“主子说,她对不起云萝公主,早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的人,她就应该在七公主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主子还说,她救过陛下两次,能否以此换云府众人的安康。”
“哪两次?”
“第一次是陛下落水,第二次是陛下被人下了媚毒之药。”
果然听到这话。
“你说媚毒是她给朕解的?”
“陛下不信,可以让太医验验,主子体内应当还有那种寒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