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开窗户，风就吹得我这个头啊就嗡，嗡嗡……像一群蜂子在脑袋里转，没一会儿准头疼。我要不烧，把门窗都闭上，这四处哪儿哪儿都漏风，堵了这边通了那边。但我才不去和他们挤一个院儿呢，他们都坏，还打孩子，对我肯定也不好……还好，最冷的时候快要过去了吧？快过年了，可这谷里一点年味也没有。”

山海在门外听得很不是滋味。

“娘时常想，是不是当时不该放你出去闯……可你这么倔，从来不听娘说话。”

“听，我都听。”慕琬颤着音说，“把眼下解决的事儿解决我就哪儿都不去了……”

“不，你该出去的。你不该被困住。娘随便说说的，你随便听听。门外冷，你让你的朋友进来坐吧……只是实在没什么招待的了。我老了，耳朵还灵着，天天听门口的动静呢。”

山海和晓有些尴尬，进来都鞠了躬以示歉意。山海扯了扯衣摆，四下环顾，觉得自己身上比这屋里脏多了，不知道坐哪儿。虽然这里又小又破，却被收拾得紧紧有条。

“真好啊，琬儿和你们在一起我真放心。你们这次回来，一定有要紧的事吧？”

“的确如此……但首先是确定您的安全。”山海忧虑地说，“您还健健康康的，我们便放心了。只是还有个姑娘，我们得找她……梁丘可以留在这儿，我们去找就好。”

“你是说凌儿吧？”

“是，对！”母亲本攥着慕琬的双臂，她突然反手抓回去，“您知道她在……您知道她过的好吗？她妹妹说是回家了。我本来想让她们接你出去住的，但是出了岔子。对不起，都这么大了，我还是——我什么都不行……”

“哪里的话。”她刮了一下慕琬的鼻梁，“凌儿她时常来看我，只是……”

“只是？”

“只是很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