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口鼻，基本都已经没什么感觉，手脚已经一点力气都没，连剑都握不住。

陈乐就这么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脸茫然散漫的看着视线中那仅存的模糊的还带血的天空。

自己，到此为止了吗？

等级差太多了。

连伤人家一根毫毛都办不到。

跟袁从龙的战斗，与现在的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差太远了！

已经，连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明明还想再努力一把的。

好在是，把袁冰瑶送走了，应该够了吧，已经坚持到最后了吧。

死了一定轻松很多吧。

过多的出血，让陈乐已经连看清眼前的事物都很吃力，即使如此，在他的眼角余光之中，还是意外的看到了那一抹令人惊艳的裙摆。

“为，为……什么……又，回来了？”

袁冰瑶就这么张开手臂，挡在陈乐身前，纵然心怀恐惧，纵然被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纵然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很可能，就会永远死了，但她还是决定回来了。

袁冰瑶抬起娇小的脸庞，用着悍不畏死的视线，直面眼前死亡的恐惧。

轻咬薄唇，倔强的回答道，“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的，在我死之前，不许你离开！”

“别，犯傻，只要你……”

“没用的，没用的！”

袁冰瑶轻轻摇头道，“因为，……这已经不是我的梦了，我既不能操控风，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改变环境，更没有任何能力，所以，如果你死了，很可能，就是真的死了。”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

袁冰瑶说着直视正前方的守陵人道，“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当然，守陵人只是喃喃的重复着“杀了你，杀了你们，一定要杀了你们，”然后一步步朝着两人走来。

陈乐只能用着微乎其微的声音回道，“他就是画里的人，是老人……”

说道一半，他想起来了。

袁冰瑶当时跟两人隔了几十米，而且天又黑，更重要的是，画是背对她的，袁冰瑶根本看不到画，当时看到画的人，只有自己跟那个小卖部的老板。

就像刻魂钟变成了普通的钟，袁冰瑶的梦里，只会出现，她见过的东西，她见过的人，所以，如果这是袁冰瑶的梦，就不应该出现这个守陵人，袁冰瑶根本没见过他！

现在这根本不是袁冰瑶的梦。

那这，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