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难以言表的喜悦!(1 / 3)

“……”

墨韵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方才凝在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落下去,眼尾却先漫上点极淡的红,像被风卷来的晚霞末了那点碎光。

他垂眸盯着白糖那片覆着薄汗的绒毛——就是这团雪似的毛,前些日子还沾着未干的血,黏在青灰色的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

那日他被带回身宗养伤时本就断了两根肋骨,昏沉里被混沌的嘶鸣缠得发疼,再睁眼时,手里的长枪早不受控地扎出去。

枪尖正抵在白糖后腰,那处皮毛被韵力烧得焦黑,连带着他自己的手腕都震得发麻,却死死不敢松劲——长老说混沌已缠进魂核,不剜掉,两个猫都要被拖进暗里。

“嗯~“

混沌散后余下的光粒还在石板上飘,几粒落在白糖的睫毛上,那睫毛颤了两颤,像初春沾了露的草叶,眼皮才缓缓掀开。

最先露出来的琥珀色眼珠蒙着层水汽,转了半圈定住,直直撞进墨韵眼里时,还带着点没辨清虚实的茫然,倒比往日少了些跳脱的亮,多了点软乎乎的黏。

“这是哪里?”

“墨韵哥?”

声音哑得厉害,像被混沌的浊气呛过,尾音黏糊糊地勾着,刚出口就被喉咙里的干涩卡了下,要再唤时,却被墨韵抬手按住了后颈。

“……”

墨韵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毛时,指节竟几不可察地抖了下——那日他把枪尖从白糖身上抽出来时,血顺着枪杆往下淌,滴在他手背上,烫得像火。

他以为那是清除混沌的唯一法子,可看着白糖软下去的身子,前爪还松松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心里头忽然空了块,比肋骨断时还疼。

后来他在断墙下守了三天,枪尖的血结了痂,硬得硌手,风一吹就掉渣,他就盯着白糖的爪子看,总盼着那爪尖能蜷一下,哪怕骂一句“墨韵哥你好狠”也好,总好过这样静悄悄的,连风都绕着走。

“别动。”

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却压不住尾音那点微颤,指腹蹭过白糖耳后那撮软毛,那里还沾着点幻境里的草屑,是刚才在梦里跑时蹭上的,

“感觉怎么样?腰还疼不疼?”

白糖眨了眨眼,视线扫过四周——断墙还是那面断墙,石板缝里卡着的碎瓦也还是老样子,哪有幻境里咚锵镇的青瓦白墙?

他喉结滚了滚,低低道:

“……有点累。”

话音刚落,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轻响,是那枚拼合好的正义铃,不知何时落在他手心里,铃身金紫相间的光正慢慢淡下去,却比先前更清亮了些。

“?”

他攥紧铃铛时才发现,身上的伤竟真的在愈合——后腰那片焦黑的皮毛正一点点褪去暗沉,露出下面雪白雪白的新绒,连关节处被混沌蚀得发僵的钝痛,都轻了大半。

墨韵看着他攥铃的手,那手刚才在幻境里还捧着热红薯,糖心沾得指缝都是,此刻指节分明,再没有被混沌缠时的乌青。

他忽然想起那日杀了白糖后,自己笨手笨脚地替他擦爪尖的糖渍,擦着擦着就落了泪,砸在石板上,把那点甜都冲淡了。

那三天里总有人来催,说身宗还有事要处理,他却梗着脖子不动,枪就横在白糖身侧,像在护着什么稀世的宝贝——其实他哪是护着,他是怕自己一走,连这点念想都留不住。

“元初锣,竟真能托你回来。”

他顿了顿,抬手敲了敲白糖的脑袋,力道比平时轻了一半,指尖落在毛茸茸的头顶,软得让人心头发颤,

“下次再敢被混沌缠上……我可不会再守着你等了。”

话是硬的,眼里的光却软得像化了的糖。

“不敢了,墨大哥。”

白糖抢着应,声音还有点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软,他抬头看墨韵,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