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幽幽的靠近,江以南回头看他,浑身上下一副管事打扮,斜着帽子漏出一双沧桑的眼,他十天前是跟威廉一起被抓走的,身上的案子绝对不轻,眼下却出现在江以南眼前,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狱、什么手段能混进津海傅家老宅……
究竟是不知,还是不敢去想呢。
傅鸣堂在临江锵山新月书房又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这会儿有八成的几率是有人在骂他了,于是心情大好,连带着手上运气都爆棚,十分难得终于赢了齐承一盘棋,得意洋洋的回头看了眼在打扫卫生的应祁。
应祁不甚在意,依旧一副平淡的样子,隐隐透出点嫌弃眼前人幼稚的意思。
傅鸣堂觉得没趣的很,白了他一眼,转头又要再下一盘,齐承额头掉下豆大的汗珠,心想玩了一晚上了,天都亮了,这老匹夫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本以为只要自己输他一盘老头开心了就能下班的,谁料老头不仅没多开心,还鼓上劲儿了!他年纪大了觉少,自己可不成啊!为那点工资真是要把命都折进去了。
好在下一秒“救命恩人”就出现,手机上收到消息,齐承才晓得老头是在等什么,紧接着痛恨自己上班怎么就那么积极,老头说要让秦柯和文锡昌从威廉身边给他弄个人出来,他当晚就办了,秦柯和姓文的也利索,仅仅过了五天就捞出来一个、送到了津海,汪伏生也真惜命,当晚就去见了姑爷,自此整个任务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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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傅鸣堂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围棋子一边问,脸上带了淡淡笑意:“时时的身体还好吧?要说啊,高家那个小畜生下手是真黑。”
齐承尴尬的笑笑,扯着嘴角才勉强说出实话:“二爷,咱们安排的医生根本都没见着小姐的人……”
“嗯?刚传信不是说时时晕倒了么?难不成硬赶到山下医院才看病?”
“那倒不是,小姐身边有医生,是侯家的派来的,还会功夫,咱家的刚走没两步人家照脸就给了一拳……”
傅鸣堂沉默,一时走神,伸手抓到了齐承的白子里,朝着自己快输的地界走错一步,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水:“哦,那他们总得说时时是什么病症吧?怎么治啊?”
“说是小姐身体太虚了,心事太多,该多休养,而且不让同房了,姑爷……不是,以前那个姑爷,折腾的太过了,小姐吃受不住。”齐承压着声说,表现的自己也多关心的样。
果然傅鸣堂十分受用,一听就急了,琢磨了一阵吩咐应祁:“体虚成这样可不是一两天的事,病了怎么不说呢,我记得库房是不是有几个好点的人参和灵芝?都给时时送过去,看有没有用,哦对了,怕她虚不受补,跟那几个医生说缓着点吃,别一下给喂的又浑身难受。”
“二爷放心吧,侯家的医生比咱们精细,小姐只要不再惊动、不会有事的。”眼瞅着应祁说都不说一声就做事去了,齐承只好吃个亏,替他把解说和安慰补上,谁料傅鸣堂回过头又怨他。
“你说说你,一天盯着时时的人都是你管着,她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让她大老远跑回津海去?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嘛。”
齐承内心苦笑,真是冤枉的要命,这句话要是傅鸣延或傅疏忱骂他,那他虚心领受,只有傅鸣堂让人觉得割裂的很,怎么当叔叔的?还不都是你教的!希望侄女过得好又不想太好,哪有这么难伺候的叔叔?那到底好要好到什么程度?不好又截止到哪里?多磨人呐!果然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神经错乱前言不搭后语……
他却也只能把话咽在心里,面上点头哈腰:“是是,我这不是想着小姐养了许久没病过了嘛,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一时疏忽……”
“那就让时时好好休息,至于、梁森走了,公司那边出的空缺,你看着帮封适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