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的脸色都有些涨红。
深吸一口气,我回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没错,食堂的菜,确实让陈宾供了,这是我们厂子里面开会研究决定的。
我这么一说,她更来气了:呦呦呦,现在当大老板了,说话都不一样了,还开会研究,谁不知道东山的厂子是老陈家的产业?
你姓陈,我也姓陈,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身上都流着老陈家的血,你现在居然拿开会那一套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拍了拍额头,我无奈道:姑,事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听我给你解释。
这个厂子虽然是我一手建立的不假,但是这几年还牵扯到股权分配问题,所以......
行了行了,富贵,我今天来,不是给你说这些的,我就问你,食堂的菜还让不让我供,如果要是不让我供,那我以后就不走了,在你家吃,在你家住。
呸呸呸,什么你家,这就是我家,虽然你爷爷奶奶没了,但这还是我的家,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听到这话,我有些不淡定了:姑,食堂的菜真不能给你,如果你要是愿意在这住,就在这住吧,我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你是我的长辈,这都是应该的。
你......
我姑是真的生气了,指着我的手指头都是颤抖的。
虽然她以前看不起我家,但是我身为晚辈,却不能跟她闹僵。
我不能,不代表我爸不能。
他装了一烟袋烟丝,点着火以后狠狠的抽了两口:行了,我来说两句。
小霞,你以前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的,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小霞,正是我姑的名字,她全名叫做陈霞。
当初我跟你弟,什么都没有,两家加一块都凑不出来五百块钱,你们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手里有钱。
你还记得那一年过年我去给你借钱不?我只是借五十块钱,想给富贵和拾雨买身过年的衣服,但是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们家也没有。
你们家有没有,我不知道吗?那一天,你甚至都没有留我吃饭,出了你家的门,我在河边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泪流干,我才往家走。